陶苒站在原地,臉色鐵青。
她容貌楚楚,但凡是個男子都會多看了兩眼,可在這個男人眼裡,她根本什麼都不是。
“眼光真高,不過這樣也好。”
眼光越高,想來身份就越貴重,日後若是做了她裙下之臣,對她的助力也就越大。
她沒有背景,想要往上爬,就必須抓住每一個眼前的貴人。
陶雲碧回到竹樓就聽到母親那傳了個好訊息出來。
“璃璃你太棒了…”
她一把抱著原琉璃不撒手。
“你爺爺賞了你什麼你這麼興奮?”
“我娘跟我說,爺爺打算把姐姐接回來,還要尋醫生給她治被陶苒打傷的經脈…”陶雲碧的興奮都要溢位房間了。
她性子單純,是非怨懟都寫在臉上,雖說初識有些矛盾,至少現下幾人相處得很和諧。
“小云兒,想不想真正地打敗她?”
“可,可以的嗎?”
“就是,有點累。”原琉璃有些惡趣味地笑著和她說。
“我不怕累的…”
“那,從明日清晨就起床,跟著問晴在院子裡練習,下課後繞著濯清河跑一圈,晚上自己找一個善用拂塵的老師指點你怎麼用。”
陶雲碧的眼睛都瞪大了。
原琉璃思索了一番,又加上了一條建議。
“你那條拂塵上面多餘的沒用裝飾最好全拆了,除了好看什麼用處都沒有,影響你發揮。”
陶雲碧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拂塵。
“想贏,你就得對自己狠點。否則日後一敗塗地,陶苒只會對你更狠。到時候身不由己,她要把你嫁給街邊乞丐你都不得不嫁。”原琉璃沒打算跟她慢慢講道理,直接告訴她現實會有多恐怖。
大約是被她嚇到,陶雲碧把心一橫,將自己寶貝了多年的法器裝飾摘得乾乾淨淨。
王長老帶著一個白袍人敲開了主管擂臺場的杜老的房門。
“請進。這位是?”
杜老看著他身後的人,有幾分疑慮,那人將兜帽的一角掀開。
“見過杜老。”
杜老只看了一眼,原本的態度就變了。
“不必客氣,您怎麼會來此。”他樂顛顛地將人請進來,斟茶倒水好不殷勤。
“聽聞你們這靈脩城擂臺又來了幾位炙手可熱的新人,不知有沒有機會讓我也見識一番?”那白袍人禮貌地詢問道。
杜老愣了一下。
這位的身份可不尋常,今日竟會紆尊降貴來打聽一個新人?這可不多見啊。
“後日上午她會來,不知您…”
杜老試探了一下,這位在聖域可是日理萬機,就是不知會不會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弟子等上一等了。
“那就後日吧,到時還請杜老為我在混戰的觀戰席預留一個好位置。”
“這…”杜老有幾分為難。
“有什麼疑慮,你儘管說。”
“可她幾乎從未參與過混戰,而且…她要參與這擂臺,也只是為了下月楚家的賞劍令。”杜老解釋道。
“你只需告訴她,只要她願意參加後日的混戰,無論輸贏,她都可以去賞劍大會,而且,帶誰去,帶多少人去都可以。”
白袍人將一枚比尋常賞劍令華貴許多的令牌交給杜老,“這是大人親賜給她的,暫時由你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