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應語這根本就是在作死。
“師父…算了,讓她們說去。”獨孤年年突然阻止道。
“你也想到了什麼?”
“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昨天她還穿著喪服來這裡吵吵鬧鬧的,怎麼今天就能這麼囂張地帶著一群人招搖過市。”獨孤年年講出了自己的心中疑點。
“這女人不僅是作死了,而且是作大死。”
君瀚文尾七還沒過,君應語就這麼囂張地帶著自己的黨羽到處得罪人,怎麼看都不合常理。背後一定有什麼人在操控她,不論幕後主使是誰,君應語最後的下場都不過是一把用過就扔的刀。
“師父你有什麼打算?”
“當然是先回擊。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怎麼可能讓她得寸進尺。”原琉璃捏著一個裝著小蟲的瓶子,琥珀色的眼中盡是殺意。
次日,原琉璃帶著獨孤年年坐在了往日常佔的位置,似乎一切如常。
兩人剛一坐下,君應語就帶著她的小團體氣勢洶洶地過來了。
“你這個不要臉的…”
“不要臉罵誰?”原琉璃看著二人的眼神明顯不好。
“不要臉罵你。”君應語當即就接上了話,絲毫沒發覺面前是個坑。
“你說的對。”原琉璃笑了。
君應語猛地反應過來,她一接這個話茬,就是在自己承認自己不要臉了。
“你——”
她臉都氣得紅了。
“你既然說我不要臉,那麼我到底怎麼不要臉了?”獨孤年年突然壓下原琉璃的手,直直盯著君應語的眼睛。
“如果沒有證據,你就是仗著人多勢眾汙衊同學。”
獨孤年年這句話都有些驚到原琉璃了。
大徒弟可以啊,終於霸氣了一回。老母親原琉璃表示欣慰。
君應語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若說你沒勾引歲寒先生,那為什麼你每次課後都要同他悄悄地講那麼多話?”
“我是同先生討教,並未說什麼隱私之事。我有筆記為證,你若是要繼續汙衊我,我會上報長老,求長老還我清白。”獨孤年年直接掏出一個小本子,拍在她胸口。
君應語一時啞口,隨後嘴硬道:“誰知道你這是筆記,還是情信?你意圖勾引歲寒先生,那可是人人都看見的。”
獨孤年年的視線轉向了她的身後。
見她視線緊盯著自己身後,君應語猛地反應過來,回身一看,楚歲寒已經推著輪椅上了講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如果說,討教學術也能算勾引,那我豈不是常年同院長有私情了?”
楚歲寒如此反駁著。
他是院長的學生,常年受院長教導,進學院教導弟子也是得院長邀請。按君應語這個邏輯,他此刻早已經同院長不清不楚了好幾年。
圍觀的弟子聽他這個玩笑話就明白,君應語是在故意找茬。估計昨天的流言也多半是虛假的。
君應語已經被懟懵了。
“這樣捕風捉影的事以後不要再出現了,現在全部坐到自己位置上,保持安靜。”
楚歲寒翻開了書,開始講課。
他這麼一開口,昨日剛起的流言就全數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