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在哪聽說過這個木夫人的名字,否則他的腦子一定不會這麼痛。
“原琉璃,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遊戲,如何?”清愚看著畫面中陷入苦戰的原琉璃,心情大好。
原琉璃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好,對手是嚴瑜鍾,雖然是被控制著,但她不想傷到他,所以即使是直取要害的攻擊,她也會刻意偏離。
不只是她,同靈犀戰鬥的兩人情況也很不好。靈犀雖然看著像鬼魂一樣輕飄飄的,但出手的力道卻狠得出奇。
“臭婆娘惹上什麼人了,這女鬼真難對付。”黎琛捂著被捶到的胸口費力地呼吸著。
“狐狸大哥,你沒事吧。”獨孤年年扶著他。
“臭婆娘叫我小狐狸也就算了,你怎麼也叫?”
“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啊。”
“老子叫黎琛。等等…”黎琛突然發現了什麼。
“我們好像只要不攻擊她,她就不會動啊。”
“那為什麼師父還叫我們聯手對付——”
獨孤年年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靈犀飄向半空。
“她想做什麼!”黎琛猛然發現,這女鬼一般的女孩的不對勁。
這妹子說是人也沒人氣,說是鬼也不對。
但不等他們兩人反應,跟原琉璃激戰的嚴瑜鍾手中利劍瞬間變招,血腥的味道蔓延開來。
“嘶——”原琉璃捂著被砍傷的手臂,鮮豔的紅色自指縫中滑落,再被狂暴的雨水沖刷淡開。
她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
意識有些恍惚,眼前似乎浮現出一個錦衣少年。
“你的字不錯,叫什麼名字。”
“嚴瑜鍾。”
“明日來太子府,不必再寫書賣畫了。”
那個風華絕代的少年扔下一錠銀子,捧著那幅在她大哥看來極其汙眼的墨竹圖,消失在鬧市街口。
這日之後,他做了這少年的幕僚。得君賞識,自當鞠躬盡瘁。只可惜,他不是賢君聖主,他最終一腔心血付諸東流。
意識回到現實,眼前的人似乎還沒有動作。她抬起沒受傷的那隻手,直直挑開他手裡的劍。劍招乾脆利落,連原琉璃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用出這樣的招式。
但是危機時刻,這樣的動作就像條件反射一般使了出來,連她自己都驚了一下。
“怎麼回事?”正在看好戲的清愚猛地從凳子上彈起來。
剛才那個劍法,他從來沒見這女人使過,咋看不出奇,細看又覺得奧妙無窮。這樣的劍法沒有天長日久的練習是不可能練成的,更何況她是以短武器使劍招。
他真的沒想到原琉璃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隱藏實力。
“靈犀,給她加點難度。”清愚下令,靈犀即刻就有了動作。
三人瞬間就感覺腦袋疼痛異常,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往腦袋鑽。
原琉璃覺得眼前有些模糊,隨後一張臉出現在她面前,嚇了她一跳。
這張臉的主人就是姜皚,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記錯。
“琳琅,等會國師哥哥會帶你去一個地方,你記住,到了那個地方,你和那裡的人就算是兄弟姊妹了。”姜皚拍了拍她的腦袋。
這人一出現,她就知道沒好事了。而且看起來,這是她那個異母姐姐琳琅的記憶。
“好。”
原琉璃內心嘆了口氣,傻丫頭,上了這人的賊船就會死無全屍的。
她已經知道了結局,卻沒想到,這個無辜的女孩子是自小就被姜皚暗中軟禁在那個村子裡,最終被折磨致死。
但是這段記憶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她剛才看到的應該是嚴瑜鐘的記憶,那麼現在看到的,應該是原琳琅的記憶。這麼說來原琳琅也在場。
她記得她對這個靈犀一直都有特殊的感應,就像面對至親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