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琉璃看著雲月,眼睛裡掩不住的嫌棄。
這個表情被蘇樓稱為“沒救了,別治了,等死吧”臉。
一旦原琉璃露出這個表情,就代表著她覺得眼前這人的行為非常迷惑,而且很容易捱揍。
她將臉轉向獨孤年年,陷入糾結的女孩子,臉上是茫然的。
“年年,你考慮清楚,我尊重你所有的決定。”
她沒有說太多話,也沒打算威逼利誘。
對於獨孤年年來說,現在她就應該考慮清楚形勢。是為了家族親人接受雲月的邀請回攬月閣,還是為了報原琉璃的師恩罔顧親族死活。
不管怎麼選,都是不義。
原琉璃不得不承認,這個雲月還算有點腦子,知道挑她身邊的軟柿子捏,沒找她硬碰硬。
嬌小柔弱的少女肩膀發抖,眼睛裡漫上了一層水霧,攥著槍桿的手捏得緊緊。
她向前踏出一步。
“這是要回攬月閣了?年年師妹。”
雲月臉上得意的笑容幾乎無法掩藏,而眼前的獨孤年年卻猛地抬起頭,目光堅定。
“但是,我拒絕。”
言畢,手中長槍便甩了上去。
原琉璃跟在她身後,她的掌心附著著薄薄的靈力,隨意以拳掌震開了向身前人攻來的攬月閣弟子。
眼見長槍就要衝至眼前,雲月臉上只剩下了驚恐,詭異的藍紫色火焰近在眼前,她直接嚇得雙腿發軟坐了下來。
“年年,欺軟怕硬的人都是如此,越是看起來軟弱可欺,越是被欺負得遍體鱗傷。相反,往日裡欺軟怕硬的人一旦強勢起來,她們反而會更怕。”
正說著,就見雲月哭叫著由坐變跪,拉著獨孤年年的褲腳求饒起來。
“年年師妹,我錯了,你原諒我…”
“我…我師父只有我一個,一個弟子。”她將懷裡的攬月閣弟子牌塞進雲月懷裡,“我已經不是攬月閣的弟子了,你…你再敢拿我家裡人來威脅我…我就…就讓你…有如此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