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雖然是自己的,但可畢竟不是時時刻刻都講理,時而鬧騰一下也情有可原。
程若魚也有過這樣的體驗,點點頭接受了仇煙織這個看似荒誕的理由。心中依然隱隱約約的擔心,不過被她壓在了心底。
替仇煙織倒了杯清茶回來,程若魚開始給她講今天的事,實在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她難免有些激昂。
“你是沒看見他灰溜溜上馬車的樣子,哼,若能畫下來,我以後定要掛在牆上!”程若魚站起身來,說得眉飛色舞。
惹得仇煙織捧著茶杯也忍不住和她一起笑。
“你啊。”仇煙織無奈地搖搖頭,感嘆程若魚就像個在外面打架贏了回家炫耀的小孩子。
程若魚傻樂了一會兒,又乖乖坐了回去,這次正經地和仇煙織探討起問題。
“姐姐。”程若魚喚她,是有困惑的語氣。
仇煙織看著她,用眼神示意她問。
“仇子梁現在兵權被奪,眾叛親離,他也只剩一個楚國公之位在手,這次我們應該能……”程若魚手心向上,做出一個一網打盡的動作。
仇煙織明白她的意思,遲疑片刻,道:“事情塵埃落定之前,誰也不好說。但這已經是這麼多年來,最有贏面的一次了。”
現在的局面是多方推動之下,最有利於她們的一次,或者可以說是天賜良機。若全力以赴還不能成功,那便是天理難容了。
“不到最後一刻,萬不能鬆懈。”
仇子梁是從低處一步步爬上來的,他最擅長蟄伏。因此就算齊焱此次奪了他兵權,此時局面不利於他,他可以龜縮起來,靜等重新拿回兵權的機會。
但是這次她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
既然程若魚在家,那麼身為病人的仇煙織便再也沒有了能動手的機會。晚膳都是程若魚端到床邊,並且在她的堅持之下,也是她喂的。
無奈又快樂地接受著來自妹妹全方位的照顧,仇煙織拿起本書,直到被勒令睡覺前統共沒有翻過十頁。
在妹妹強勢又溫柔地哄勸之下,仇煙織終於屈服了,喝完藥後便躺進了被窩,乖乖閉上了眼睛。程若魚說自己待會還有些事情要做,便沒有上去陪她,只是坐在床邊牽著她的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
幸而仇煙織身體還有些虛,且喝了藥易犯困,否則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盯著,真不知道要何時才會入睡。
確認床上的人呼吸平穩,真的睡著以後,程若魚才將她的手掖進被子裡,悄悄將燭燈拿到離她更遠的地方。
將早先準備好的一大摞裁縫物什準備好,程若魚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便埋頭紮進了衣服堆裡,一針一線笨拙的縫制著。
燭火偶爾搖曳,依稀能瞧見什麼東西若隱若現的反光。
作者有話要說:
魚兒人脈好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