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姐妹連心,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
以程若魚的聰明,她其實早想到她能猜到一些,卻沒想到她能猜的這麼快,也這麼準確。
“你願意喚我姐姐,我很高興。”仇煙織看著她,輕聲道,隨後轉過頭來閉上了眼睛。程若魚靜靜將頭靠到了她肩膀上。
“那我日後都喚你姐姐。”
“好。”
就算程若魚再依依不捨,她也不得不先行進宮。說好會時不時回來看看,仇煙織被勒令坐在床上,目送程若魚遠去。
掏出懷裡揣著的帕子,仇煙織看著它發怔。再一次被叫姐姐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實在有點恍然。兩人都心知肚明,卻保持著默契,誰也不打算先開口。
其實這樣的狀態也挺好的不是嗎,她不用再偽裝,可以將滿溢的思念與愛意一同表達。與她想象中有些出入,程若魚接受的速度比她想象的還要快。這讓她愈發反思自己先前做的錯事。
還讓魚兒跟著傷心,白白生了場病。
兀自胡思亂想著,思緒忽然被一陣敲門聲打斷,是一身黑衣的嚴修。不知道又是剛從誰家的屋頂上下來。
“怎麼了?”仇煙織將帕子重新揣進懷裡,抬頭詢問嚴修。歉然的微笑了一下,最近自己也給他添了很多麻煩啊。
嚴修抱著手臂,胳膊肘指了指門外。
“有人想見你。”嚴修難得賣了個關子。
“誰”仇煙織問道。
來的人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確實沒怎麼想過穿著繁複長裙的李則寧會踏進將棋營的大門。看見她時,仇煙織挑了挑眉。
“李小姐今日怎地有空光顧我這小地方”仇煙織已經坐在大廳,“恕我有傷在身,不能遠迎。”
李則寧帶來的禮物已被嚴修拿走,聽了仇煙織的話,她驚訝道:“是誰傷的掌棋大人,沒什麼大礙吧?”轉頭又懊惱道:“早知如此,我就該多備些滋補的草藥。”
“是我自己不小心。”仇煙織笑笑,這些日子與魚兒和彌紗郡主在一起混久了,都快忘記如何說客套話了。“今日李小姐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她此前幾乎沒有單獨與李則寧打過交道,但上次見她時她還是沉默寡言的,與現在的熱情真是大相徑庭。不過想起程若魚之前所說的,她就覺得沒那麼奇怪了。
“也不是什麼要事,就是回來後一直想找個機會拜訪楚國公卻耽擱了。現在聽聞楚國公閉關了,我想問問掌棋大人是否知道他幾時能出關”
仇子梁當初對仇煙織說閉關七天,旁人自然不知曉。但李則寧來關心這個問題……這措辭裡處處都是破綻。
“那李小姐是問錯人了,閉關之事不比旁的,除了爹爹自己,沒人能知道確切時間。”
“啊,這樣嗎?”李則寧好似有些失落,仇煙織點了點頭。“李小姐,請恕我直言。”
李則寧將目光落到她身上。
“您怎麼會有拜訪楚國公的想法呢?若是讓您的父親知道了,恐怕……”朝中誰人不知李得昀是齊焱一黨的領頭羊,他的女兒卻來拜訪仇子梁怎麼都顯得不對。
而且李則寧對仇煙織的身份毫不知情,更不知道她已經在暗中成為了齊焱一派。
“我父親不怎麼管我。”李則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和那天乖乖跟在李得昀身後的她很不一樣。“楚國公是我自己想結交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李小姐喜歡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