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煙織一笑,手中書卷輕敲:“陛下真是好手段,將寧和郡主回京是為了扳倒爹爹的訊息散開,藉此來保護她。”
“還保護,這不是害她嗎?”嚴修搞不懂齊焱的想法,這樣不就是在把火力往寧和郡主身上吸嗎。要是仇子梁知道了此事,她難道還有命進場。
仇煙織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搖頭道:“阿修,你還是少吃點面,多讀些書吧。”不然等下次魚兒回來,以她的進步速度馬上就能叫嚴修木魚腦袋了。
“爹爹當初立誓此生不動藩臣,若此訊息傳開,他更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寧和郡主動手。”新的節度使還未上任,寧和郡主的影響力並未散去。
仇煙織順著臺階緩步而下,嚴修跟在她身後。
“更何況現在形勢特殊,你說若是爹爹聽到此訊息,會不會覺得,寧和郡主就是藏在暗處的第三人”
嚴修亦像模像樣的分析起來,他思考片刻,覺得不大可能,道:“我覺得不是寧和郡主,哪有主子自己上著杆子來送死的。”
仇煙織走到書架前,將手裡的書歸於原位,左手支住下巴,輕輕搖了搖頭:“我亦覺得不太合理。”
說罷,仇煙織往書架上倚了倚,略略壓低了聲音:“我不信,但爹爹若是知曉,就算他不信,也不會輕易動她。”
嚴修恍然,贊同的點點頭。
“所以,爹爹現在知道嗎?”
“應當是不知道。”
仇煙織一挑眉:“那就去讓他知道。”
嚴修又領命出門去,大殿剛安靜片刻,就又迎來了一位喧鬧的不速之客。
是常年遊蕩在外的左馬。自從和仇煙織競爭掌棋人失敗,左馬就自請外派,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未曾回臨安。
“許久不見,掌棋人近來可好啊?”
左馬從外面晃進來,怪模怪樣的問候仇煙織。他幹幹瘦瘦,賊眉鼠眼的,眼睛時而一眯,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我很好,勞煩左馬記掛了。”
仇煙織唇角扯起一絲極淡的笑意,沖他微微頷首。
“我聽說右馬背叛了楚國公大人,被你下令處死了?這個右馬哥,怎麼就這麼傻呢。”左馬吊起嗓子傷春悲秋。
“不錯。”
有了一番運作,右馬並沒有死,但這個世界上再無右馬這個人。不過此事,除了她、嚴修和右馬自己,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唉,實在是可憐!可惜!”左馬繼續吊假喪。
深知左馬的脾氣稟性,知道他就是專挑這個時候回來的,仇煙織不想再與他打太極了。轉身又上了臺階坐下。
“你去拜見爹爹了?”仇煙織淡淡發問。
左馬眯起眼訕笑:“還未來得及,我這不是剛回來嗎,想著先見掌棋大人要緊。”
仇煙織四兩撥千斤的將他的馬屁送了回去。
“那左馬還是盡快去見爹爹吧,凡事有主次,你若是弄混了順序,在爹爹那影響可不太好。”
擺明瞭在下逐客令。
仇煙織肯定知道他一回來就去了楚國公府,故意等他上鈎順著他的話將他遣走。左馬咬牙切齒,又不能揭穿自己。只能是先行離開。
這個仇煙織!左馬走出去老遠,往地上狠狠啐了口唾沫。先前輸給她,被罰刷三年馬桶,這個仇,他左馬不報誓不為人!
作者有話要說:
為期一週的日更結束啦!感覺身體被掏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