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踏入室內看見案幾邊坐著的人,程若魚瞬間有些呆愣,現在坐在那的竟然是齊焱。
“陛下!您怎麼來了”又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找到想找的人:“煙織呢?”
齊焱一手捏著毛筆,正在一張紙上不知塗塗抹抹寫些什麼,頭也不偏的問她道:“如何?查到些什麼?”
程若魚將手中的甲歷遞到他面前,解釋道:“陛下,我問過姑姑了,這兩本甲歷沒有問題。”
齊焱聽完,依然沒有半分動作,就連寫字的手都停住了。
“還有嗎?”終於扭過頭看她,齊焱拍了拍手,站起身朝程若魚所在的位置踱步。
程若魚乖乖的搖了搖頭,依然如實回答:“沒了,我和煙織目前就發現了這些。”
齊焱在距離程若魚一尺遠的位置停下,看著她,臉色冰冷,目光如炬,問道:“哦那你是還打算繼續查,繼續和仇煙織聯手了?”
“確實會繼續查,但是我並沒有和煙織聯手。”她們有時候確實會交流,但是並沒有聯手啊。
齊焱冷笑一聲,像是在笑她的冥頑不靈,側身抬腳一下將一堵書架踹倒,砸在地上轟的一下,書籍都散落了出來。
也嚇得程懷智和一眾小侍衛跪了一地。
“朕和你說過,此案已經結案。”
程若魚輕輕握了握拳,借疼痛來讓自己銘記那種無能為力的痛苦,擲地有聲道:“沒有結案,當年朝露之變牽連數千人,鄭嫵案只是一個導火索,如果不弄清楚當年的事,肯定會有下一個鄭嫵來刺殺您!”
齊焱皺著眉,一副非常不想聽見她說話的樣子:“朕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依然梗著脖子,程若魚道:“陛下,此事不查清,您被刺殺的風險就不會被排除,身為執劍人,我又該如何用手中的劍保護您身為執劍人,這件事我必須查下去!”
空氣一瞬間更安靜了,劍拔弩張的氣息彌漫在不大的空間裡,程懷智趴在地上,一直在滿頭大汗的給程若魚使眼色。
“好,那朕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執劍人了。”齊焱沉默半晌,繼而對著程若魚一笑:“發配出宮,貶為庶人。”
程若魚深吸一口氣,看了他一眼,有憤怒,不解還有一些痛心,緊握住手裡的劍,縱使心中喧囂,嘴上依然不饒人:“不當就不當,我還不稀罕!”
說完轉身就走,任憑程懷智在後面喊也不回頭。
目送程若魚走出視線範圍,齊焱看向程懷智:“你這個侄女氣性還真是大,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程懷智苦著臉輕輕掌自己的嘴,為她開脫到:“皇上,魚兒她從小野慣了,沒大沒小的,老奴日後一定好好教導她!”
齊焱一揚手,示意程懷智起來,搖頭道:“不必。”程懷智顫顫巍巍的爬起來,揣測了半天也沒揣測出來陛下這個不必到底是什麼意思。
程若魚,希望你聰明點,能明白朕的苦心。
一回紫衣局程若魚就開始收拾行李,宮中的東西不多,已經被她取了回來,程兮和麗容憂心忡忡的坐在床邊,尤其是麗容,眼眶又紅了。
“魚兒你先別急,我再去找陛下求求情。”程兮拍了拍程若魚的手,起身欲走,卻被她反手拉住,又扯得她坐了下來。
“姑姑,不用麻煩了,出去我剛好能放手查阿嫵的事,再說了,我這麼厲害,隨時都能回來看你們。”程若魚安慰她。
雖然她也不捨得離開她們,但是出宮去確實不是什麼壞事。
“阿嫵的案子,你還要查嗎?”程兮皺著眉問她。
程若魚當然的點了點頭,悵然道:“這兩天我總是夢見阿嫵,她滿身是血的在我面前哭,我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害的她。”
程兮將程若魚的包袱撫平,輕嘆口氣:“那就查吧,出宮以後你去蔡氏酒肆暫住,蔡嬸是麗容的嫂子,她會好好照顧你的。”
程若魚眼前一亮,笑逐顏開:“真的嗎?那太好了,那我就每天都有奤奤面吃啦!”
程兮和麗容對視一眼,俱都無奈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希望寶們冒冒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