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上,江水湍急,風吹著江水一陣陣的拍向船邊,然後被船身撞碎,這是一首巨大的樓船,大江盟盟主的座騎
盟主司徒正陽,為了表明這艘樓船比古時的“五牙鉅艦”更大,特地取名叫“六牙鉅艦”。
司徒正陽崇拜張泰嶽,早年千辛萬苦考中秀才功名,一直以此自豪,後面雖然屢試不第,但也一直以讀書人自居,和儒教的關係一向很好。
塔樓上,司徒正陽低聲輕吟道:“船頭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司徒正陽搖頭晃腦,道:“好詩,好詩,不愧是詩仙”
“呵呵,我也不差,改了一個“船”字,不但不損其意境,反而更加應景。”
“唔……好像是改了兩個字,難道是我記錯了,算了,等會去翻翻書就知道了”
司徒正陽揹著手,嘆了口氣,道:“哎,也不知道明月現在怎麼樣了?”
看看天上的明月,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離家出走多日,不知道吃的好不好,穿的好不好,頓時連吟詩的心思都淡了許多。
突然,樓船外有一短衣漢子竄了上來,跑到樓船中間,高聲向司徒正陽說道:“盟主,有小姐的訊息了”
司徒正陽聞言,直接躍下塔樓,閃身過來,急忙問道:“什麼訊息?快說”
短衣漢子嚥了下口水,暗道:“盟主的功力好像又深厚了不少”
知道盟主關心大小姐,趕緊說道:“剛才收到昌武城那邊傳來的訊息,小姐和南宮清風被淨世教埋伏,現在被人救走,目前下落不明,昌武城已經加派人手在尋找,徐主教請您六月初五前務必趕到清江碼頭。”
“幹他孃的淨世教”
司徒正陽一聲怒吼,復又喊道:“快轉舵,給老子向昌武城前進”
又轉過來看著短衣漢子,問道:“就這一點嗎?還有沒有其他訊息?”
短衣漢子急忙答道:“就這一點,目前沒有其他訊息,不過……”
司徒正陽見短衣漢子欲言又止,大聲說道:“有屁快放。”
短衣漢子連忙說道:“昌武城那邊的兄弟傳來訊息,近幾日,很多儒教、六扇門和五毒教的高手紛紛齊聚昌武城,不知道是不是有要事將要發生。”
“儒教、六扇門、五毒教…嗯…知道了”
司徒正陽思索了一下,對短衣漢子說道:“你也跑了半夜,把事情交接下,吃點東西就去睡了,明天再給老子起來幹活”
說完,揮揮手示意短衣漢子離開。
“盟主還是如此體諒我們”短衣漢子心中一暖,見司徒正陽還在沉思,沒有打擾,轉身離開。
司徒正陽突然高聲,道:“傳我命令,以後看見淨世教,就直接幹他孃的”,聲音響徹附近的一片水域。
司徒正陽邊往船艙中走去,一邊嘀咕:“幹他孃的是不是太不文雅了,要怎麼說才更加文雅點呢?幹…操…冒犯…”
淨世教昌武城據點,曹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手指在書桌上不停的敲擊著,掩飾內心的焦急。
“吱…”
輕微的開門聲傳來,門口進來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胖子,穿著像是一位富商,胖子在昌武城經營各種雜貨,米糧等店鋪,屬於富商一流,人稱“白員外”。
白員外拱手,道:“曹法王,讓您久等了。”
曹飛站起身來,擺擺手道:“哪裡,哪裡。不知白員外打探到什麼訊息沒有?”
曹飛,淨世教四大法王中的風法王,朱婆婆的上級,有武道四品的修為。
白員外也不墨跡,說道:“南宮清風他們被人救走,下路不明,朱婆婆被人所殺。送書人仍然沒有任何訊息”
白員外頓了頓,有點猶豫的說道:“雖然沒有確切訊息,但是儒教和六扇門的很多高手,應該都已經進城,關鍵是五毒老祖肯定躲在暗處,我們淨世教勢單力孤啊”
曹飛嘆了口氣,道:“教主閉關不出,其他法王更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先看看情況吧,就算我們得不到,也不能輕易讓他們得到”
“那好,我繼續出去打探,如果有什麼訊息,我第一時間通知過來”白員外說完,就直接告辭離開了。
曹飛坐著書桌前,又思考了一會,始終想不到什麼更好的方法,道長魔消,淨世教一直被朝廷打壓,教主更是經常閉關,不理俗事,教務主要靠他和火法王在維護,現在是每況愈下。
大勢如此,曹飛也無力迴天,本以為意外發現南宮清風的蹤跡,安排朱婆婆去綁架,會是一步好棋,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人沒抓來,損失了朱婆婆,還得罪了南宮世家和大江盟。
“無生老母,真空家鄉,憐我世人,捨身淨世”曹飛眼中露出狂熱的表情。
“希望教主這次閉關能神功大成,壯我淨世教的威名”
夜已經深了,徐安民還沒有休息,他還在書房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