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的雙手，無力放下，看見母狼眼中閃動的淚光，聽見母狼的悲鳴，只覺得一股悲從心來，對母狼大生憐憫。
“嗷…嗚…”肖戰跟著輕輕叫了一聲。
母狼突然四肢一軟，栽倒在地，接連的重創，產子，已經耗盡了母狼的生命力，最後能夠親口報仇，它已經得償所願了。
母狼的眼中，死氣浮現。
“嗷…嗚…”
一聲清脆的狼叫傳來，是小狼，它餓了，它要奶水，它要母親。
聽到小狼的叫聲，母狼眼中再次顯出光澤，堅持著爬起身來。
一次、兩次......
它傷的太重了，實在是爬不起來。
“嗷…嗚…”母狼嘴裡發出叫聲，像是在安慰小狼，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嗷…嗚...嗚…”
小狼聽見母狼的叫聲，叫的更急了。
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母狼突然直直的站了起來，全身的傷口崩裂，七竅流血。
母狼走到小狼身邊，叼起小狼，然後慢慢的，走到肖戰身邊，把小狼放下，然後自顧自的，把小狼身上的血跡舔乾淨。
“原來它之前是要生小狼了嗎”
不知道母狼把小狼叼過來，到底要幹什麼，但是肖戰現在，雙手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可能牙齒還有點戰鬥力吧。
把小狼身上的血跡舔乾淨後，母狼轉過頭來盯著肖戰，狼眼與肖戰對視，肖戰的目光並不閃躲。
“來吧，老子的牙齒也不是吃素的”
母狼張開血盆大口，把肖戰臉上的血跡，也全部舔乾淨。
然後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肖戰，肖戰也盯著它，猜不透母狼到底有什麼用意。
只見母狼突然趴在地上，腦袋朝地上磕了三下。
“碰...碰...碰...”
“你是在向我磕頭？！”肖戰滿臉驚訝，感覺不可思議，從未見過有如此通人性的狼。
母狼把小狼推道肖戰的身邊，朝肖戰不停點頭，舔了舔小狼，又舔了舔肖戰。
“你是把它送給我？讓我照顧它嗎？”肖戰好像有點明白母狼的意思了。
母狼沒有任何的回應，臥在小狼的身邊，小狼感受到身邊熟悉的氣息，準確的找到奶嘴，開始不停的吮吸。
母狼把頭靠在地上，它太累了，看著小狼閉著雙眼不停吮吸的樣子，它的目光一片溫柔，綠色的眸子，紅色的鮮血，都擋不住母狼眼中的愛意。
“哎，如果我沒死，我一定把它養大，我肖戰答應你了”
肖戰能感受到母狼對小狼的愛意，就像他的孃親和乾孃。
像是聽到了肖戰的回覆，母狼徹底沒有了氣息，只是看著小狼的眼睛，仍然不願意合上。
肖戰再也堅持不住，沉沉的昏睡過去，漆黑的山洞中，只有小狼吮吸的聲音。
一束微弱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張長青推開窗戶。
“想不到這麼快就天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