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溫柔撫弄她臉頰的手將她擺弄成迎合柳煙的姿態,這個吻不急不緩,卻極為灼熱,讓池雪盡先是軟了,再是險些化了去。
她迫切地回應,卻不得章法,反而襯出柳煙的耐心。
池雪盡試著勾上她後頸,兩人順勢便栽在了床頭。床帳猛地一蕩,兩人身上的味道徹底融在一處。
嘈雜急切的雨聲中,一切都失了章法,又輕又重。
衣帶勾連著墜到床下,池雪盡被雨淹沒,自甘沉淪,她難耐喚著:
“姑娘……”
嗓音似哭非哭,像是難耐,又像是極歡喜的。
喚到一半,她下頜被柳煙曲指抬起,將她的哭喚聲閉入唇舌間,徒留嗚咽般的尾音。
“小些聲。”
柳煙咬了下她紅玉似的耳尖,喉嗓比白日低沉有力許多,將話連帶濕潮呼吸慢悠悠送進她耳中:
“別忘了,這兒是明隱寺。”
語氣並無尊崇恐懼,反倒含著頑劣。
這裡是寺廟。
池雪盡僅剩的一點清醒讓她想起,神佛眼下是天下最潔淨的地方,而她和姑娘在行最忤逆人倫的事。
她勾著柳煙肩頭的十指驟然緊縮,頭埋進柳煙溫膩胸.脯。
柳煙肩頭被她嵌入指尖輕嘶了聲,痛感讓她微蹙起眉,隨之而來的是更為強烈的快意。她含著雪盡耳垂道:
“怕了麼?”
雪盡螓首向後仰去,聲音幾近支離破碎,說出的話卻令柳煙束緊她纖細腰肢:
“我只有歡喜。”
“歡喜……極了的……”
“歡喜啊,歡喜,便足夠了。”
柳煙聲輕如煙,在池雪盡耳畔喟嘆。
那本就被舔.弄紅了的耳垂可憐兮兮地耷著。柳煙瞧著可愛,憐惜落下一吻。
神佛?
神佛告予她,她應選她想要的活法。
柳煙漫不經心想,若今日她是在褻瀆神佛,便當如此罷。
她只想要眼前的人,要她自小養大的雪盡。
那日中秋節宴,雪盡遞來的眼底情愫濃烈馥郁,她怎會看不清?
只不敢看清,不忍回應。
直至今日。
她自迷霧間走出,明晰心意。
於神佛眼下引誘雪盡,只求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