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茶笑了笑:“一個小建議而已。”
“仗著茜拉脾氣好就隨意的人,好像不是我。”
助手插話習慣了,此時聽寧小茶諷刺回來,臉色當即一變:
“組長,我不是……”
“好了,你去拿鹽。”
茜拉坐在椅子上打量著寧小茶,寧小茶做慣了人群焦點,氣定神閑。
尤其在這個背景待了幾天、被同化後,她一想到自己現在是貓,眼前這些人魚兇破天了也不過是魚,就莫名從容。
她好像理解了點為什麼人魚這麼不喜歡貓科了。
助手去拿鹽時,寧小茶從酒櫃取出瑪格麗特杯,在冰塊桶裡浸了浸,權當凍杯了。
海鹽拿來時盛在一個盤子裡,寧小茶手腕一斜,再一轉,杯口在潔白海鹽裡滾了圈,杯口裹上圈白邊,彷彿落了層雪。
satriargarita適度倒入酒杯中,放到茜拉麵前的桌上,轉了半圈,拿開手。
“鹽口杯,嘗嘗看。”
“不會很奇怪嗎?”茜拉喝之前嘀咕了句。
雖然人魚是海上來的,但對海鹽,他們可沒有什麼特殊偏好,至少不會喝酒還特意抹一圈。
茜拉喝之前是這麼想的,喝完之後,她不說話了。
龍舌蘭的香氣被海鹽激發得更為濃鬱,海鹽,橙酒,龍舌蘭和青檸汁在唇中碰撞出豐富口感,多餘的苦澀被抑制,一切都被海鹽銜接平衡得恰到好處。
寧小茶光看茜拉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
茜拉擱下瑪格麗特杯:“好吧,我承認你有些本事。”
她狡黠地笑了下:“如果你還有其他想法,我可以僱傭你做我的幫手,支付你薪水——我小姨帶來的俘虜都有用處,你遲早能恢複自由,這筆錢你有命花,怎麼樣?”
茜拉說得直白,寧小茶聽著茜拉的話,突然明白這個世界與原來世界的差距。
原先好歹都是人,而在這個世界裡,種族的壁壘遠比想象中厚。
即使茜拉認同了她本人的本事,卻沒有進一步探究她的意思——寧小茶當然知道,她不可能靠一點本事就讓對方引為知己,但茜拉甚至沒有對她産生一絲好奇。
要知道,對方的好奇可是撬動人心的鑰匙,最棘手的是漠不關心。
這畢竟是個陌生的世界,因為慣性思維造成失手也沒什麼,寧小茶平複了下心情,道:
“行,我在這無聊,就當賺點外快。”
說完,寧小茶開始認認真真地翻閱光屏裡的配方。
茜拉讓開位置,看著寧小茶不斷在光屏敲點的手指,目光閃過一絲贊賞,更多的是可惜。
怎麼寧小茶就是隻貓呢,她對貓這種東西天生反感,毫無興趣。
或者說,沒有人魚會喜歡哪些肌肉發達到塞滿腦子的大貓,粗魯又蠻橫。
一旁的助手悄悄嘗了鹽口杯的argarita,也不吭聲了。
她回到自己的操作臺前,把其他雜事放到一邊,優先開始比對寧小茶的品種。
她也……挺好奇的。
又是10天過去,寧小茶幫茜拉複原了五種調酒的配方。
同時寧小茶要了個個人終端——錢從薪水裡扣的,如鯨吞般吸取星網上的常識和知識。
助手諷刺她:“現在還有地方沒通網嗎?”
寧小茶平靜道:“我以前是人類,住在培養皿裡,剛融合貓科基因。”
在當今宇宙,人類甚至不配在外界呼吸,會損傷機體,所以在寧小茶穿來之前,原身只能住在密封環境。
“……”
助手不說話了,可能也覺得寧小茶太慘了,私底下還給了她實驗室ifi密碼,給寧小茶省了不少網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