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頭多養幾盆?給我放在家裡和公司,省得我天天都惦記你身上的味道。”
林久條件反射:
“?那怎麼行,你必須想我,這茶苗不能給。”
喻以寒失笑一瞬,從善如流:
“好。”
說著放下手中的茶苗,用行動表示決心。
林久摸了摸花盆邊沿,慢吞吞道:
“你把她帶走吧,放家裡。”
最好是臥室。
林久為自己的思想感到羞慚,特意強調:
“放客廳就可以。”
對上喻以寒暗含深意的目光,她力持鎮定。
“真捨得給我?”喻以寒確認了遍。
“是借給你,暫時放在你那。”林久嚴謹糾正,畢竟終身大事以身相許什麼的,不能隨便。
反正只要她心神一動,本體和人身就可以融合,放在喻以寒那不會有什麼危險。
與之相對的,喻以寒能聞到茶香,有芽芽在,她的精神會舒暢很多,林久想對喻以寒好。
她把茶苗輕輕推到喻以寒手邊:
“你要好好照顧她喔,記得澆水。”
當喻以寒離開林久家時,副駕駛座上多了個小花盆。
回到家,喻以寒先把客廳的墨蘭移到陽臺,換上小花盆,順帶澆了澆水。
等她處理完事務,從書房出來時,她頓足,拐彎去客廳,抱起小花盆一起去了臥室。
將茶苗放在臥室落地窗前,喻以寒這才滿意彎唇,對茶苗溫聲道:
“晚安。”
隔著十幾公裡的林久家,林久躺在床上,正跟系統輸出騷話:
“之前怎麼沒覺得床這麼空呢……”
[你還想怎麼著?]
“我當然是想喻以寒在……”
話說到這,林久耳畔忽然傳來喻以寒的聲音,似夜間私語,貼著她耳朵說的般:
“晚安。”
像平日羞於袒露的所有溫柔與情愫,盡數壓進了短短兩個字裡,一下子沉沉落到林久心底,滿甸甸的。
林久摸摸耳垂,側過身,又躺平,再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
剛剛還口頭抱怨,但現下又覺得,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