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良跟著點頭:“好,不提了。”
齊良要伺候他穿衣,沈微瀾沒有拒絕,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從下藥一事後,齊良對他越發體貼上心了。
但沈微瀾總覺得齊良不懷好意,甚至是懷疑,齊良有可能是陛下的眼睛,既如此,有些事實就需要要透過齊良的眼睛傳到該傳的眼睛裡。
更何況,他實在不想動,那種事比殺人練武都累,可見昨日,李清憑做得有多兇多狠。
出了水榭,李清憑正在釣魚,見沈微瀾出來,習慣性的上下打量他,見他脖子上細密地吻痕怎麼也遮不住,忍不住嘚瑟地揚了揚唇角,這是他留下的痕跡,屬於他的標誌,一想到這裡,李清憑更愉快了。
李清憑帶著赤裸裸審視的目光,令沈微瀾極度不爽,他現在在李清憑面前,總有種被扒光看光的感覺,讓他極度不安和羞憤。
“剛起來,該餓了吧?”李清憑命人給沈微瀾端了一碗清粥,“吃吧,特意為你準備的。”
沈微瀾努力維持住臉上平淡的表情,接過粥,老老實實喝了。
“好喝吧?”
沈微瀾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加了糖霜的。”李清憑慢慢添了一句,“我就知道,你肯定餓了。”
沈微瀾此時,真想給李清憑一拳,但還是忍住了,這一拳下去,捱打的是李清憑,倒黴的肯定是他自己。
沈微瀾看著李清憑張揚的眉眼,便知李清憑已經對他食髓知味,他心中暗暗思慮:李清憑現在在興頭上,恐怕違逆不得,需順從段時日才能少吃些苦頭。
可是,他真的能扛得住嗎?
果然,沈微瀾再次面對李清憑的誘哄時,顯得乖巧很多,只是這一乖,便讓李清憑變得變本加厲,沈微瀾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這日清早,婢女就收拾好了東西,正將東西搬上馬車,清點物品。
李清憑早坐進車廂裡,喝上了清茶,沈微瀾就坐在一旁,神色疲倦的盯著自己的手掌。
“怎麼了?”李清憑放下茶,一手握住沈微瀾的手,輕輕一拽,將人拽進了懷裡,“昨晚累著了?”
沈微瀾並不想承認,但事實卻是如此,答非所問道:“殿下以後還是節制點好。”
“我節制了,你怎麼辦?”
“我怕你死在我身上,陛下會要我腦袋。”沈微瀾面色平和,說這句話時,連情緒都沒有任何波動。
但李清憑很享受沈微瀾偶爾剋制不住流露出的刻薄,像一味調味品,平白讓沈微瀾顯得可愛起來。
李清憑右手扣著他的腰,另一隻手鉗住他的下巴,微微一扭,便將沈微瀾整個細長的脖子暴露出來,李清憑湊上去細細的咬著,帶著一股折磨人的勁。
沈微瀾忽然犯惡心,忍不住幹噦,臉也因為胃部的絞痛變得蒼白起來。
“你什麼意思?”李清憑一直知道,沈微瀾惡心他,一直都是,盡管現在表現乖了一點,但也無法否認,沈微瀾就是惡心他,但是把惡心表現出來,還真是頭一次。
“我可能吃壞東西了。”沈微瀾壓著不適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