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明決安慰道:“沒什麼。只是憂思過甚,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等我離開方外仙島宗之後,我會盡快找個合適的時機,幫你澄清那些事情的。”
兩人胳膊上面的紅色痕跡已經很淡了,等到花月影完成在天道面前最後一個承諾,兩人便橋歸橋路歸路。
“嗯。這些事情就等出去的時候再說吧。”
花月影又道:“如果我今天晚上還做什麼奇怪的事情,你不必對我客氣。”
說到這個,花月影就來氣。
那是蘭明決給自己“渡”陽氣的第一晚。
那時,他迷迷糊糊,連自己做什麼都不知道,不知怎麼就“叼”到蘭明決的半根手指。哎,說是叼,更準確一點是吮吸。
他像一個正處在口欲期的嬰兒一樣,將蘭明決的手指嘬得啪啪響。
要不是蘭明決的手指,在他嘴裡勾了勾,指腹擦過他的舌尖,將他驚醒。要不是自己舌頭還在緊貼蘭明決插進嘴巴裡的那根手指,打死花月影都不會想到,自己居然還會幹出這種事情。
幸好只是手指,不是其他什麼地方。花月影小心翼翼將手指吐了出來。在心裡拼命祈禱蘭明決沒有看見,誰知一扭頭就看到蘭明決那雙晦暗的眼睛。
兩人都陷入長久尷尬的沉默。
最後還是他開口,打破這份尷尬的沉靜。
“我……我不是故意要佔你便宜。”
“我知道。”聲音喑啞。
“鐘晚秋告訴過我。用冰心草做出來的身體,也會像人類的嬰兒一樣,有口欲期。過兩天就好了。”
花月影鬆了一口氣。也不知怎麼的,自從他有了新身體後,就常常和蘭明決陷入這種尷尬的境況。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多想。
蘭明決雖然給他捏了一個男人的身體,並且還給他捏了一個非常威風的雄□□官。但是他腦海卻時常想起鐘晚秋說過用冰心草的“後遺症”。
這個身體是能夠受孕的。這要是他以前的身體,他哪怕脫光衣服站在蘭明決面前,他也覺得沒什麼。
花月影咬碎了牙齒往肚子吞。現在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的,算什麼個事兒。
要是用火燒魂做的身體,哪會有這許多煩惱。
思緒猛然抽回,蘭明決嘴巴一閉一合,好像說了些什麼。
“你剛才說什麼?”
蘭明決一下子就聽了出來花月影走神了。
“邱月白這個人不可信,他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等你的身體恢複一些之後,我們得盡快離開方外仙島宗。”
花月影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但他不想被蘭明決看出來,故意裝糊塗道:“不可能吧。邱月白一直對我們以禮相待。他還特意讓我多留幾日,說會幫助我消除這具身體的‘副作用’。”
蘭明決又問道:“現在身體還是使不上勁兒嗎?”
其實,花月影部份機能已經恢複大半,但是他故意在蘭明決面前裝作走不了幾步,就累得不得了的樣子。
“今天比昨天好一些,只是手上沒什麼勁兒。”
握著花月影的手緊了緊。
“沒關系的,你也不用擔心。我會一直幫助你,直到你恢複身體的那一刻。”
花月影只能順嘴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