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現在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他現在也是你的仇家了。他想把我抓回琉光宗拷問,你有把握能從他們的手中逃出來?”
蘭月決眉毛一挑。
“程清幽那一掌確實很厲害,現在靈力還沒有完全恢複,還分一些靈力,壓制體力那股躁動的魔氣,恐怕有些困難。”
花月影道:“我給你出個主意。你乾坤袋裡面除了斷仙路,不是還有讓人神智不清的蒙汗藥。藉故讓紀楠春喝下,待他昏死過去後,我們再跑路。”
蘭明決道:“我看紀楠不像是不講理的人,只要將那件事情說清楚,他不會為難我們的。”
說話間,蘭明決已走到紀楠春近前。
紀楠春上下打量他一眼,試探著問了一句。
“你現在是蘭明決?還是陳平,亦或是花月影?”
蘭明決道:“現在是蘭明決。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紀楠春嫌站在城門口太過顯眼,待兩人找到一間酒樓靠窗的位置停下。
紀楠春才回答蘭明決的提問。
“很簡單,我一直跟在邱月白的身後,親眼看見他將昏迷不醒的你抱進了客棧。”
紀楠春到現在還無法相信,花月影和陳平是一個人,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個人居然和蘭明決共用一個身體。
怪不得,一夜之間玄門會傳出那麼多關於蘭明決的荒唐事。
“不知道紀兄找我所謂何事?”
紀楠春端起一碗醉生夢生一飲而下。
“我姐姐的死跟陳平有關,我要帶他回琉光宗調查清楚。”
蘭明決道:“你姐姐的死確實跟花月影有關,但是死因卻不像程玉珂說得那樣,這其中另有隱情……”
“這個我當然知道。”紀楠春面色陰沉地打斷他。
“我當然不會相信他的話,所以才會想將陳平帶回琉光宗,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姐姐在我心中的份量,外人永遠都不會明白。”
“所以,為了姐姐。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花月影出言譏諷。
“這就是你口中所謂講道理的人。”
“不過,請蘭兄放心,雖然花月影一直躲在你的體內,但紀某恰好有法子讓他出來,絕對不會無端牽怒於旁人。”
蘭明決絲毫不理會花月影的挖苦,而是繼續問道:“什麼法子?”
紀楠春喝了一品悶酒。
“是一種禁術。我以前只在父親的藏書閣中看到。用一對白鹿獻祭,畫上特殊的陣法,以血為媒,可以將人的靈魂封印在鏡子裡。”
聽起來反倒像是魔修的路子。
“得到答案後,你打算如何處理陳平?”
紀楠春古怪看了他一眼。
“這之後跟你有什麼關系?花月影害死了我姐姐,也害得你聲名掃地。某種關系來說,我和你算是同盟,我們都擁有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從剛才開始,窗外就有一個人,一直在偷聽我們的談話。”
蘭明決剛想回答,腦海裡就突然傳來花月影的聲音,心中一驚微微側頭,果然就看到窗戶上印著一個黑色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