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已經認定了我是殺人兇手,為什麼還要過來,假惺惺為我主持公道!”
紀倚雲死了,華清宗無論無何都要給琉光宗一個交待。即便是眾人知道是程玉珂幹的又怎麼樣,華清宗是不可能將程玉珂交給琉光宗。
其實,程清幽一開始,就沒有想調查。之所以來這裡,也是另有目的。
“平兒,紀倚雲死之前,有沒有把什麼東西交給你?”
花月影心裡最後那一點火星,被程清幽徹底澆滅。如果程清幽真的認為他意圖對倚雲仙子圖謀不軌,倚雲仙子臨世前,肯定是不會將東西交給他的。
程清幽來見他的目的,就是想得到那枚靈骨,如果不是那枚靈骨,程清幽或許根本不屑來見他一面。
花月影身子一僵。
“這就是你來見我的目的?你不是說倚雲仙子是被我逼迫而死的嗎?她怎麼可能會把東西交給我!”
這還是蘭明決第一次見到少年花月影發火,發火的物件還是他心中敬重的程清幽。
程清幽臉上浮現一股怒色,他從座位上站起身。
“三日後,我會差人將你送到琉光宗。如果你認為撒潑能讓你心情好一點的話,隨你。你到琉光宗之後,記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千萬別讓你的母親擔心。”
程清幽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去,原地只留下在原地如遭雷擊的花月影。
程清幽在蘭明決心中都是長者威嚴的形象,即便上次自己和花月影差點死在他的手中,蘭明決也認為程清幽只是為了維護宗門威嚴。
這次他才發現,程清幽是冷漠絕情到骨子裡的。
作為一個父親,居然會用花月影母親,逼迫威脅自己的兒子赴死。
地上的蜷縮的少年和站在一旁抱臂冷漠的花月影行成鮮明對比。彷彿地上的那個人,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花月影雖然暫時沒有辦法將從記憶中抽離,但是他可以隨意到切換到下一個場景。
“沒有想到紀倚雲居然死了。”
從程玉珂的寢殿內傳來程香庭的聲音。盡管他已經極力的剋制自己,可到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心虛。
“琉光宗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要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誰知道那個陳平到了琉光宗後會不會亂說?要不,我們現在就將他的舌頭割下來?封住他的嘴。”
“不必。”程玉珂一身素白,輕輕呷了一口茶水。
“即便割了他的舌頭,他還有手,能畫能寫。”
“要不,我們就一不作,二不休,弄瞎他的眼,四肢也一併砍去。即便琉光宗懷疑,也找不出任何證據。”
程香庭越想越後怕,當初是程玉珂讓他去採那些幽冥花。他當時沒有想到程玉珂會將程倚雲的百日紅換成幽冥花,所以做得並不幹淨。琉光宗早晚有一天,會查到自己身上。
“不必。這樣反而顯得我們華清宗想要刻意隱藏什麼。相反,我們要將程平……”
程玉珂哂笑一聲。
“現在是陳平了。相反,我要讓陳平完完整整地出現在琉光宗。若是不放心,可在臨行前強制喂下一顆壓制修為的丹藥。”
“可是……我害怕。”
“父親已經提審完陳平,也肯定從陳平的口中得知,這件事情和我們二人有關系。但現在你我二人卻好端端地坐在這裡。”
“為什麼?”
程香庭有些好奇,別人或許不知,但是陳平可是宗主的親兒子,近些年在宗門表現猶為突出,更何況還救了許多華清宗弟子。他不相信,程清幽會如此絕情。
“還能因為什麼,父親一開始就想將我們從這件事情上摘出去。父親既然已經決定要將陳平交給琉光宗處置,就已經有了讓陳平閉嘴的方法。別忘記了,陳平還有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