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快要參加高階弟子的考核,讓我明天送完丹藥,就不用過去了。”
程玉珂的手突然搭在花月影的肩膀上,力氣大得幾乎壓得他半邊身子一沉。
“是哥哥對不住你,過兩日你就要參加高階弟子的考核,可是我還是讓你去辦這些瑣事。今天你就早些回去休息,我去幫你看著煉丹爐,明天過後,我就再去找另外一名弟子給倚雲送丹藥。”
這還是程玉珂在花月影面前,第一次以哥哥自稱,把花月影感動的淚眼朦朧。
“謝謝師兄這些年一直這麼關心我,我都聽師兄的。”
當初華清宗的弟子說過,花月影利用職務之便企圖對紀倚雲圖謀不軌。
程玉珂看著花月影消失的地方,駐足良久,才轉身往煉藥堂的方向走去。不出蘭明決所料,程玉珂來到煉丹堂之後,將百日紅,換成了幽冥花。
第二日,花月影起了一個大早,來到煉丹堂,從程玉珂手中接過匣子時,花月影突然感覺到指尖一陣刺痛,像是被什麼蟲子咬了一下。
他將手拿出來時,卻沒有看到上面有任何傷口。
“等一下。”程玉珂突然叫住捧匣離開的花月影。
“師兄還有什麼事嗎?”
程玉珂道:“告訴倚雲仙子,請她務必放寬心,他弟弟很快就能痊癒,和她再次見面。”
“知道了,我一定將這句話傳達到倚雲仙子。”
花月影走後不久,一直躲在暗處的程香庭才走了出來。
“情盅已經種在他的身上了,你注意點時間,務必要……”
情盅是合歡宗用來男女房事助興的一種邪盅。一旦蟲子進入身體之後,不出一時三刻便會發作。一旦發作,整個人便如□□焚身。有傳言,程清幽當時就是著了這個道。
“香庭明白。只是倚雲仙子的修為已是金丹後期,花月影的修為僅僅是築基後期,我怕……”
“倚雲仙子反抗不了。前幾日陳平送過去丹藥我已經動了手腳……”
程香庭臉上露出喜色。
“師兄將這裡收拾妥當之後,就先回去等我的好訊息。”
話分兩頭,花月影明顯感覺到體內有股說不清楚的燥動,見到紀楠雲之後,這股燥動變成了一股直沖□□的暖流。
紀倚雲接過盒子之後,與她若有似乎的指尖相觸,都令花月影心悸不已。
“怎麼回事?發燒了嗎?臉這麼紅?”
紀倚雲的手貼在花月影的臉頰上,花月影頓感一絲清涼,忍不住想要再靠過去。
花月影打了一個機靈,向後退了幾步,急忙解釋道:“我沒事。姐姐,如果沒事,我先回去了。”
但花月影又很快回來了,他呼吸急促,雙頰透紅,鼻尖布滿細密的汗珠。
“姐姐,外面有人把門給堵住了。”
倚雲仙子不顧花月影的掙紮,伸出二指搭在花月影的手腕上,隨後面色凝重地抬頭。
“你種了情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