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影大驚,一種不好預感油然而生。
他虛以委蛇這麼久,臨到頭來,居然功虧一簣,居然只拿到半邊身子的控制權。
蘭明決也察覺到不對勁,他舉起左手,嘗試著抬起了左腳。
啪得一聲,又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兩人俱都不死心,又都控制著自己的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然而,剛走兩步,又因為不協調,又摔了出去。
就在此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
“花月影就在前面那個洞xue裡,在下已經讓我弟弟守在那裡了。”
“花月影真的在這洞裡?我看這怎麼都像是引誘我們上當,故意設的圈套。”
說得那名琉光宗弟子像是受不了洞內腥臭的氣味,捏著鼻子說的。
“仙君確實冤枉了在下,我和弟弟都一心向善,當時我們也是一時糊塗才走了彎路。否則也不會明知道替清河鎮的人除去四腳蛇會引來一群修士,但我們還是義無反顧地去做了。”
高明被謝當守一句仙君叫得昏了頭腦。
“哼,諒你也沒有那個膽子。不過,你幸好遇到是我們琉光宗,要是遇到太虛宗,或者華清宗的那幫人……”
說話間,謝必沖已經將琉光宗的人全都帶進了那間藏寶洞。
“必沖!”
謝當守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謝必沖,大叫一聲沖了過去,將已經成了幹屍的謝必沖護在懷裡。
紀楠春一路上都沉默不語,見到這種情影反手抽出腰間仙劍,警惕地看著週週。
“必沖,我是哥哥啊?你看一看我。”
其餘一眾弟子都警覺地抽出腰間仙劍,一番排查過後,並沒有見到花月影的影子。
謝必沖一看就是被魔修吸幹精血而死。
“看來花月影在我們到來之前逃了。”一名琉光宗高階弟子俯身檢視。
“屍體還是軟的,肯定跑不遠。花月影這次是奪舍重生,身上修為還沒有恢複,若是這次逃了,恐怕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死於他的毒手了。”
紀楠春皺眉吩咐弟子。
“若是再碰到清河鎮外的那個散修,格殺勿論!”
眾弟子起先不明白紀楠春為何下這道命令,還是那名琉光宗弟子道:“那名向我們打聽清河鎮訊息的散休,說不定就是奪舍重生的花月影。外貌和謝……”
他卡了殼,繼續道:“那位散修的外貌和謝魔修所描述的別無二致。只是我不明白,他是怎麼樣掩藏自己身上週遭的魔氣的。”
眾位琉光宗弟子早就受夠了洞xue裡和腥臭味,怕一會兒花月影就跑沒影了,紛紛退了出去。
謝當守把已經成了幹屍的謝必沖背在背上,跟在琉光宗弟子身後。
突然,紀楠春腳步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
“這個洞xue只有這一個出口嗎?”
謝當守以為紀楠春嫌髒,不願意走原來的那條隱藏在河邊的通道。
“在下事先已經將這兒洞空走了一遍。這裡的洞xue雖然四通八達,但出口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