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調戲別人卻被反調戲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看著安知洛的眸光中閃著可怕的光芒,那黑衣男子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色。
本想著這位嬌滴滴的侯府小姐,剛剛經歷了差點被人凌辱,還看到這麼多死人,內心應該十分恐懼,他正好調戲一番,卻沒想到她不僅對那些屍體視若無睹,還想與自己共度春宵?!
“公子,咱們要去哪裡共度春宵呢?”安知洛臉上盪漾著如花般的笑意,上前一步,就要來拉他的胳膊。
那黑衣人被嚇得連忙倒退了一步,安知洛見此,便又上前了一步,那人便又往後退了一步,如此反覆退了好幾步,他終於忍無可忍,伸出剛才殺過人的紙扇橫在二人之間,“你站著別動。”
“公子怎麼了?”安知洛見他躲著自己,不禁有些不樂意了,“你剛不是還說要共度春宵嗎?”
那黑衣人的眼角跳了跳,現在他算是知道什麼叫做紅顏禍水了,怪只怪他這張臉,長得實在是太過於出塵脫俗,宛如天人了,以後若是再見義勇為,英雄救美,一定要記得蒙個面巾才是。
“時辰已經不早了,春宵還是改日再度吧,小姑娘,你該回去了,不然你的同伴肯定會擔心你的。”那人說著,瞅了一眼安知洛被扯下的衣裳,露出了大半截香肩,他尷尬地咳了一聲,“還有,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一個尚未出閣的女子,這般衣衫不整,實在是太有傷風化了!
安知洛經過他提醒,這才趕緊把自己衣服拉好,又整理了一番,接著笑盈盈道,“那公子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家住何處?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謝。”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黑衣人說著,看了看燈火通明的巷口,“你把臉上的血跡擦乾淨,從這兒出去,你的同伴就在外面等你,記住,你就說你不小心和他們走散了,對於剛才發生的事,一個字都不要多說。”
“為什麼?!”安知洛不解地瞪大了眼睛,她可是差點就被毀了清白,不是應該告訴其他人,派人抓住那個逃跑的青衫男子嗎?
“你想這件事被全京城的人知道嗎?”黑衣男子見她不肯聽話,板起了臉,“雖然是未遂,但是你要知道人言可畏,若是傳出去了,你怎麼知道會被人傳成什麼樣?”
他這話倒是不假,安知洛點了點頭,對於流言蜚語這點,她可是深知其害——盛京城中的達官顯貴們的夫人,沒事聚在一起就是討論別人的家長裡短,那嘴簡直能把白的說成黑的,只要給她們一點訊息,她們就能借題發揮,再加上自己的想象力,主觀臆想,到最後就是跳進黃河也別想洗清了。
“再說了,那麼多的屍體,就算不是你殺的,你若是牽扯上了,官府肯定就纏上你了,這多麻煩。”黑衣男子見她面色凝重起來,便接著循循善誘道。
安知洛重重點了點頭,沒錯,她最討厭官府的人了,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殺人兇手可是面前這個玉樹臨風的公子,她可不願意把這位公子送進刑部大牢,等候處斬。
“所以你記著和誰都別說,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我知道了,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安知洛話音剛落,就見那男子一個縱身躍上了牆頭,瞬間又飛身落下,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好厲害啊……”安知洛痴痴地望著那男子消失的地方,口中忍不住讚歎道。
花痴完之後,便是一股巨大的失落感,為什麼那位公子不肯告訴她自己的半點資訊呢?她甚至連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以後若是無緣再見的話……
“喵……”一聲貓叫傳來,打斷了安知洛的思緒,她抬起頭,只見一隻花貓正臥在牆頭上,睜著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睛盯著她。
安知洛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眼角的餘光又瞥到了那四具鮮血淋淋的屍體,一灘灘血水正不斷蔓延著,流到了她的腳下……
她心裡忽然有點發毛,只覺得眼前的場景說不出的可怕,遂大叫了一聲,頭也不回地朝巷口奔去。
時間已經將近子時了,長樂街上的人也逐漸少了起來,不再像剛才那般人山人海,擁擠不堪,人群三三兩兩地說笑著,都準備回家了。
安知洛走到巷口,掏出一塊手帕將自己臉上的血跡擦乾淨,又整了整衣衫頭髮,這才走了出去。
夜晚的風極冷,吹在臉上如同刀割,此時人群逐漸散去,更顯得街上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安知洛打了個哆嗦,裹緊了衣衫,開始尋找沐欣和藍雲佳的身影。
她沿著街邊往藍雲佳所說的酒樓走去——他們肯定也已經發現自己不見了,在四處尋找,她也就只好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在路上遇到。
腦子裡細細回想著今晚的事,安知洛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不是傻子,聽那幾個混混所言,是有人威逼利誘他們對自己下手的,那也就是說這件事不是他們一時興起,而是有人在背後想要陷害她,讓她身敗名裂,這輩子都無法再抬頭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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