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白的那一刻,秦子銘微微一怔,他頭髮散著,身上素白的袍子毫無修飾,僅用了一根白色的帶子綁著,十分慵懶隨意,面色也不如平時那般有精神,整個人看起來有種懨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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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子銘的印象中,蘇白從來都是衣著整齊,頭髮束起,面帶笑容,站在那裡,就是一種從容不迫,淡然自得的感覺,幾乎從來沒像現在這般隨意。
“你剛起嗎?”
“嗯,今天初一,店裡沒什麼生意,所以就晚了些。”蘇白淡笑著將他迎進來,對在屋內伺候著的小倌吩咐了一聲,“去給王爺拿個手爐,再備兩碟點心。”
他話音剛落,就聽秦子銘追加道,“再來兩壺花雕。”
蘇白微微一愣,眉頭輕皺,“大白天的就喝酒?”
秦子銘卻是不語,直接走到小榻上坐了下來,蘇白見狀,也就不多說了,揮了揮手示意那小倌下去。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秦子銘來他這裡似乎就只是為了來喝酒的,而且這酒通常還是因為他不開心,所以來借酒消愁的,至於今天,看秦子銘這副無精打采,萎靡不振的樣子,便能知道,肯定是又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了,所以他才會這麼早就來了琴趣閣。
窗外一樹梅花玉瓣傲然,屋裡沉寂如水,蘇白走到桌邊,拿起一個青花瓷杯,倒了一杯熱茶,走到他面前,遞給他,“今日是初一,王爺面色卻不太好,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秦子銘直直地看著蘇白遞過來的熱茶,卻並沒有伸手去接,“我是不是很沒用?”
他的語氣中滿是落寞之情,蘇白不由得一怔,隨後眸光沉了沉,“是王妃娘娘又說您了?”
自從秦子銘成親以來,他所有的不開心,幾乎都是與安知錦有關的。想起那日秦子銘竟然替安知錦擋了一劍,他眼底閃過一絲寒意,若不是當時秦子銘替她擋了,她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也幸好,他及時收住了手,才沒傷到秦子銘性命,否則,他這一輩子,也就到此結束了。
沒想到,秦子銘卻搖了搖頭,“不是。”
“那是……”他實在想不出,除了安知錦,還有誰能把秦子銘打擊成這樣的。
秦子銘便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和他講了一遍,最後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為什麼,父皇就不肯相信我的話呢?為什麼大哥三言兩語,他就信了呢?難道我這個人看起來就這麼不靠譜嗎?”
“不是,”蘇白聽完了他說的話,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是這樣的,王爺您為什麼,要管這件事呢?為什麼突然要開始過問朝政之事呢?”
秦子銘想過蘇白會安慰自己,也想過他會給自己出主意,卻唯獨沒想到,他的關注點,竟然在他過問朝政這件事上,不禁微微一愣,反問道,“難道本王就不能過問朝政?還是你也與其他人一樣,覺得本王太廢物了,不配過問朝堂之事?”
“王爺知道蘇白不是這個意思。”蘇白盯著他的雙目,面上的表情卻還是一成不變的嚴肅。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王爺您就不能做回以前那個輕輕鬆鬆,悠哉快樂的王爺,別人不管怎樣說你都好,你也從來不會在乎,因為你知道自己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就好了,為什麼,你要去做這些你不想做的事呢?”
蘇白這番話語氣極重,甚至帶了一絲責問的意思,秦子銘聽完之後也是一怔,有些不相通道,“我以為你會支援我的,我並沒有勉強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相反,這件事是我想做的。”
“是嗎?”蘇白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笑意,一抹帶著些許諷刺意味的笑意,“那王爺您倒是說說,你為什麼想做這件事,是覺得那些災民太可憐,想幫幫他們嗎?還是,有些什麼別的想法?”
秦子銘看著蘇白嘴角那諷刺的笑意,忽然覺得他今天十分不正常,蘇白對他從來都是十分恭敬,甚至可以說是事事都順著他的意,怎麼會反駁他的話,甚至還對他露出嘲諷的笑容呢?
“你明明身體虛弱,可是在一個多月前卻開始讓我教您武功,說是不想敗給王妃娘娘,你明明最討厭詩書禮儀,可是我卻聽明路說,你這一個月變得很愛看書了,在府上養傷期間,書不離手,現在您又開始過問朝政,我只想知道,王爺您這一系列的變化,到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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