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本妃還有個問題,”想起剛才秦子銘反攻她的那一招,安知錦眸光沉了沉,“最近可是有人教王爺習武了?”
“啊?沒、沒有啊。”明路沒有料到安知錦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神情中有些慌亂,畢竟這事王爺可是交代了不許外傳的。
安知錦看了他的反應,心中便已明白,她對明路揮了揮手,“你出去,去隔壁和王爺睡吧。”
那屋裡只有一張床,她今晚若是和秦子銘同床共枕,恐怕就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明路雖然驚訝,卻絲毫不敢遲疑,連忙收拾了下東西,向她告退,出了房門。
時辰也不早了,安知錦便寬衣解帶,滅了蠟燭,準備睡覺。她剛一躺到床上,就聽到隔壁有人叫了起來——
“哎喲,王爺您抱錯人了,是小的啊。”
“你小子!誰讓你爬爺的床的!滾出去!”
聽著秦子銘惱羞成怒的聲音,安知錦嘴角忍不住浮上一抹輕笑,扯過被子,安安心心地睡過去了。
翌日清晨,雪停了,用過早膳,卻聽到有人來報說皇上身體不適,所以今日要臥床休息。
安知錦聽到這個訊息,腦海中不禁回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一幕,這皇上,到底是怎麼了?
她心中突然生了一絲警惕,一把拽起秦子銘,“走,我們去看你爹。”
若秦耀天真是身體不適那倒還好,怕就怕,有人故意動什麼手腳。
這荒山野嶺的,醫療條件自然比不得盛京城裡,再加上隨行的有秦輝和秦修陽二人,若是他們從中搞什麼鬼,那麼,秦耀天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雖然按常理來說,秦耀天是他們的父親,但是古往今來,為了爭奪皇位弒父殺兄的例子還少嗎?
兩人來到秦耀天所住的院子,還沒進得了院門,就被擋下來了,“王爺,皇上身體不適,不見任何人。”
“放肆,那是本王的親爹,誰給你們的膽子攔著本王?”
“哎喲,王爺,”秦子銘正欲發火,卻見一名公公從裡面出來了,“眾太醫都在裡面為皇上診治呢,您就別來添亂了。”
秦子銘一見是魏公公,連忙問道,“魏公公,父皇他沒事吧?”
“怕是受了些涼,所以有些體虛畏寒。”
“魏公公,勞煩你進去通報一聲,本王求見父皇。”
“王爺,這不是奴才不想給您通報,實在是……”
“這位公公,”安知錦實在看不下去了,臉上罩了一層寒意,“父親生病,作為兒子的想見他一面,何錯之有?本妃倒想知道,到底是皇上說了不見呢,還是有人不想讓我們見皇上。”
魏公公見安知錦語氣強硬,有些為難,正在這時,院裡的房門突然開啟了,出來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正是安知錦昨夜看到的那個,“魏公公,讓他們進來吧。”
秦子銘和安知錦進了屋裡,果然見幾個太醫圍在床前,秦耀天躺在床上,面色雖有些憔悴,但總得來說不像有什麼大礙,安知錦見此,稍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