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雪,下的那麼深,下的那麼認真。
秦子銘呆若木雞地站在屋裡,腦子裡不斷迴響著安知錦剛才那句話“這個處理結果,您可還滿意?”
他站了很久很久,以至於小明都看完戲邁著健壯的雞腿出了屋外。
回想起這件事的前後,秦子銘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好像是闖了什麼難以挽回的滔天大禍了。安知錦剛才的表情,雖然看不出憤怒,但是好像對他比平常都還冷漠了好幾分。
俗話說能發出來的火那都不叫火,最可怕的就是這種平靜過頭的平靜。
“王爺,王爺?”明路進來,見秦子銘還愣在屋裡,便伸手拍了拍他,“悅心姑娘已經扔出去了,只不過外面現在風雪交加的,她一個人,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
“你說說,剛才王妃有沒有生氣?”秦子銘直接對明路的話充耳不聞,他現在自己都顧不上,哪裡還有閒工夫去管悅心。
“小的覺得吧,王妃娘娘剛才的表情看起來是沒生氣,但是她心裡肯定生氣了。”明路想了想,十分肯定道。
“何解?”
“您想想啊,”明路開始頭頭是道的給秦子銘進行分析了,“這女人,多少肯定都是爭風吃醋的,王妃娘娘這才進門多久,你就和一個風塵女子幹這種事……”
“你瞎說什麼呢!”秦子銘直接一巴掌拍了過去,“本王幹什麼了?”
“好好好,就算您沒幹什麼,您把那悅心姑娘叫來府上是事實吧,您和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事實吧,您和她肢體接觸被王妃娘娘抓了個正著是事實吧……您讓我相信您什麼都沒幹有什麼用啊,您得讓王妃娘娘相信啊。”
“那你說,如今有什麼補救的法子沒有?”雖然明路說得話他不愛聽,但確實都是事實!
“認錯唄,女人不都喜歡被人哄著,王妃娘娘她就算再怎麼強悍,她也是個女人,我爹每次在外面幹了什麼壞事,被我娘發現了,他直接下個跪,說幾句好話,我娘就放下手中的菜刀了,所以您相信我,這招百試不爽。”
秦子銘心裡一合計,覺得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遂帶著明路去流雲苑找安知錦道歉。
誰知他們還沒進了院門就被紫菱擋下來了,“王妃娘娘說她今天誰都不見。”
“本王找她有要事相商。”秦子銘一把撥開她就準備往裡闖。
“王妃娘娘說這流雲苑裡佈下了暗器,誰若踏進去一步,後果自負。”紫菱見狀,連忙又伸手去擋他。
一聽這話,秦子銘還沒落地的腳趕緊收了回來,這他是相信的,別到時候沒見著安知錦的面自己先掛了彩。
明路見此,只好拿出了早已備好的殺手鐧,“王爺,啥都別說了,跪吧。”
“跪?”秦子銘從他手中接過一條搓衣板,有些不明所以。
“這招絕對管用,這搓衣板跪上去堪比十大酷刑,娘娘她肯定是心疼您的。”明路投給他一個十分堅定的眼神。
“你這是在整本王吧,這跪上去本王的兩條腿還不廢了?”秦子銘白了他一眼,一臉不悅地把手中的搓衣板扔到了地上。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您不用這苦肉計王妃娘娘怎麼可能出來見您呢?”明路說著又從懷裡掏出了兩個墊子,“小的早就為您準備好了,您把這個綁在腿上,到時候最多就是腿麻一下下。”
“這能行嗎?”秦子銘看著他往自己腿上綁的墊子,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