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錦被他這猛地一推,腳下踉蹌了好幾步,她捂著自己的肩頭,只覺得剛才割開的傷口疼痛鑽心,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胳膊滑落,手心粘粘糊糊的,她抬起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滿手黑血。
“你、你這是怎麼了?”秦子銘看到她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酒也醒了不少。
“別說廢話了,快去給我叫個大夫過來。”安知錦顧不上報仇,她只知道,若是再這樣拖下去,她真的會沒命。
聽她這麼說,秦子銘沒有多言,扭頭就跑出去叫大夫了。
安知錦把衣服往下拉了拉,看著自己肩頭不斷流著黑血的傷口,不但不想著怎麼止血,反而用力去擠它——流點血不會死,但是這毒血繼續留在體內卻是致命的。
可是這個傷口的位置,她也不能自己把毒血吸出來。
她想了想,覺得還是該叫個丫鬟過來幫她,只靠這樣擠,根本擠不出來多少。
她站起身,還沒抬腿,突然就有一個人影搖搖晃晃地又闖了進來,“本王、本王已經讓孫管家去請……”
四目相對,屋裡的氣氛立刻便沉寂了下來。
視線下移,秦子銘看著安知錦那露了一大半的肩膀,以及鎖骨下那若隱若現的酥胸,愣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等等,她那肩膀是怎麼回事?
秦子銘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腳步不穩地走到安知錦面前,粗聲道,“你……中毒了?”
他一開口,立刻便有一陣酒氣撲面而來,安知錦皺了皺眉頭,“你今晚別來煩我,出去!”
秦子銘不語,像是根本沒聽到她的話一般,只是盯著她肩頭的傷口,目不轉睛。
安知錦不知道他想幹什麼,見他今晚竟然敢徹徹底底無視自己,十分放肆,不禁有些怒了,“你給我滾出……”
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肩頭,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才發現,原來秦子銘竟然把臉埋在她的肩頭開始幫她吸毒血。
她甚至能感覺到秦子銘的舌頭在她的面板上不經意間劃過時那溫軟的觸感。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呆立著任憑秦子銘抓著她的肩低著頭一口一口幫她把毒血吸出來。
心裡的某個地方忽然有一絲觸動,畢竟她的傷口有毒,萬一秦子銘嘴裡有傷口的話,很可能也會中毒,可是他竟然二話沒說,就肯幫她。
他們相處時間並不長,雖然他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但是安知錦一直不過是把他當一個廢物罷了,肯委曲求全和他過日子,也不過是圖幕王府的錢財,若不是為此,她是一點都不願意和秦子銘這種人扯上關係的。
作為特工的她,從來不相信人與人之間有什麼純粹的感情,她利用別人,別人也利用她,為秦子銘出頭也只是因為她要利用他,說到底,這才是真正的人際關係。
可是秦子銘……
正在她腦袋有些混亂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什麼滑溜溜的東西舔上了自己的鎖骨,還在一路往下。
她低頭一看,只見秦子銘閉著眼,溫熱的雙唇早已偏離了他該舔的地方,臉上的表情甚至還帶了一絲享受。而他原本抓著她肩膀的手,也在慢慢往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