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您千萬莫要激動啊,此事須得從長計議……”幕王府內,孫管家正拼了老命想要阻止已經處於發狂地步的秦子銘。
“計議個屁,再計議爺這腦袋就要綠完了,這賤人才過門幾天,就敢揹著爺偷男人了,爺非得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惹惱了爺是個什麼樣的下場!”秦子銘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眼中只有怒火,他一把推開了孫管家,就往大門口奔去。
“王爺……”孫管家本來年紀就大了,被他這一推,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孫管家話音未落,門外就傳來了一個聲音,“你這是要讓誰知道惹惱了你的下場?”
抬眼望去,只見一身白裙的安知錦款款走上了大門口的臺階。
“來的正好,你給老子過來!”秦子銘此時見了她本人,只覺得恨得牙癢癢。
“嗯?”安知錦發出了一聲略帶冷意的疑問,聲音雖然不大,可是那從她身上冒出來的寒氣,卻一下子讓秦子銘清醒了不少,“你這拿了一把菜刀是準備去幹什麼?”
秦子銘經她這一提醒,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拿著菜刀,連忙將手背在身後,硬著頭皮扯著嗓子道,“爺幹什麼還要和你報告嗎?”
安知錦瞥了一眼像是吃了火藥一樣的秦子銘,居然沒發火,而是直接進了大門,朝內堂走去,“錢掌櫃的事你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你就在這裡等著刑部的人就好。”
待到安知錦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了,秦子銘把手中的菜刀“哐啷”一扔,整個人坐在了地上,垂頭喪氣,一臉挫敗。
他覺得自己特別不像個男人,明明都發生這種事了,明明他心中滿是怒火,恨不得砍了安知錦,可是當他真面對安知錦時,卻發現自己連句罵她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秦子銘這些年在盛京裡吃喝玩樂,在外面混的時候,何曾怕過誰,可是如今,不知道為什麼,他見了安知錦就像是耗子見了貓一樣。
“王爺,您要相信王妃娘娘,她怎麼可能是那種水性楊花,做出苟且之事的女子呢?”孫管家見狀,蹲在秦子銘身邊開始安慰洩了氣的他,“王妃娘娘她不是那種人……”
“本王派去的人親眼所見,還會有錯嗎?”他現在只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窩囊最悲慘的人,別的公子哥府上不都是妻妾成群,享盡溫柔鄉,可他呢?他就這一個媳婦兒不說,還每天要生活在她的淫威之下。
現如今,他媳婦兒更是揹著他勾搭其他男人了,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忍了。
沒錯,一個男人什麼都可以忍,哪怕安知錦再剽悍,他也可以讓著她,可是他唯獨不能忍她給自己戴綠帽子!如果連這個都忍了,那他還算是男人嗎?
“孫管家,”他伸出一隻手,孫管家連忙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隨本王去書房,筆墨伺候。”
“王爺……”
“你不必說了,本王心裡自有分寸。”這封休書,他是非寫不可了,好在,他與安知錦成親也不過半個來月,話都沒說過幾句,更別提有什麼感情了。
他本不願意做這種不義之事毀了安知錦一輩子,想著好好與她相處或許能夠感化她,日子湊合湊合也就過了,卻沒想到她先做出了這種不忠之事,他就算再怎麼紈絝,也還是要臉的。
他覺得最受打擊的是,安知錦的出軌物件,竟然是個叫花子,他就算再差,也不可能連個叫花子都比不上吧,這一點深深刺痛了他的男子漢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