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都多大了,要什麼阿貝貝啊!
春廊無語地看了眼玩偶,但還是把它抱進懷裡。半晌,他聽見雲雀開口。
“那孩子會記得這短短一天的記憶嗎?”
春廊看了眼兩人緊握的手,嘴角上揚起一個極其明顯的弧度。
“嘛,誰知道呢?時空總是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東西,不是嗎?”
就像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之所以能在五歲那場恐怖的獻祭中存活下來,是因為十九歲的自己機緣巧合下回到過去,卡著時空穿梭最後幾秒的bug,硬是摁著咒靈的腦袋,強行發動領域,把它捏扒捏扒,塞了回去。
而十九歲的自己之所以能夠提前學會領域,是因為二十七歲的自己在未來戰中,藉由竹取光的術式在自己身上刻下印記。否則,按照既定的命數來看,他就算能夠學會領域,也應該是二十來歲的事情了。
至於二十七歲的自己為什麼能夠……那又要追溯到那位以身殉葬的“春廊禮”了,甚至還要加上十年火箭筒的偶然性……
這場名為春廊禮的故事就如同莫比烏斯環,沒有人能分清真正的起點究竟在何處,也沒有人知道,其他世界的故事線是從何産生分支的。
但至少他現在已經走過了終點,春廊嘿嘿一笑,突然拽住雲雀就是一個八百米沖刺。
雲雀:o_0?
自家貓又在發什麼瘋?
“恭彌恭彌,我要吃草莓冰淇淋蛋糕,快點快點,等會沒貨了——”
“我已經讓他們提前預留了,走慢點,禮。”
“誒?這樣啊,”春廊猛地一個急剎車,又拉著雲雀的手,宛如小學生春遊一樣晃晃悠悠,“你怎麼不早說啊——”
“你給我說的機會了嗎?”
“誒嘿>_<”
兩人小學生拌嘴一般的話語飄散在空中,逐漸遠去,偶爾還會插進幾句雲豆的啾啾學語和雲卷的紮紮蹭蹭。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美好。
就見了鬼了。
第二天早上,春廊推了推臉上的平光眼鏡,看一眼手裡交上來的兩份卷子,又看一眼面前瑟瑟不安的兔狗組合。
簡直要氣笑了。
“你是說,你們兩個算到最後,得出一共需要九又四分之一個學生?”
“那為什麼不幹脆回去問問你們的好家族成員,看看誰能夠劈出來四分之一個在日本上學,再劈出來四分之三個在義大利處理事務。那我可真得恭敬地喊他一句人才。”
春廊猛地拍了一下手裡的卷子,沢田綱吉和古裡炎真下意識又縮了一下。
“給我拿回去重新算,下次再交上來這種答案,你們兩個就給我……”
“就給我再去寫一百張試卷!”
兔兔狗狗委屈巴巴地拎著試卷離開了,而另一邊,毫無硝煙的戰爭尚未結束。
雲雀看著手機上的來電人,皺著眉頭抽飛了腳下的不良少年,接通了電話。
“找我什麼事,跳馬?”
“沒什麼,就是聽說你和春廊有了孩子?這又是從哪裡探索出來的新技術,孩子滿月的話,能不能讓我做教……”
雲雀幹淨利落地直接按下了結束通話鍵,想了想,他又把跳馬直接拉進了黑名單。
很好,連遠在義大利的迪諾都知道他有孩子了,他簡直不想去想彭格列內部會傳成什麼樣。
要不還是把他們都集體咬殺了吧,反正沢田綱吉都能算出九又四分之一個人了,那幹脆就把這一切變成真的吧。
呵呵。
他雲雀恭彌自會選擇無差別咬殺所有人。
……除了自家那群嗷嗷待哺的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