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滾出去。”
雛菊的動作猛地一頓,浮萍拐再度閃現到他們中間,將雛菊抽飛到對面的教學樓上。雲雀看了眼地上的迪諾,果斷抬腳把他踹到春廊旁邊。
“迪諾先生,你還好嗎?”春廊彎下腰,看在他傷的那麼重的份上,他勉強在慰問中帶上了尊稱。
“我還好,不過第一次聽見春廊你喊我迪諾先生誒,倒是挺難……等等等等,春廊你怎麼了?”迪諾單手捂住腹部,本來還想打趣一下春廊,就看見春廊唇角突然溢位血液,整個人嚇得差點當場扭曲了。
reborn啊!不是,老天啊!春廊你不想加尊稱真的不用喊的,怎麼就說句迪諾先生就吐血了啊啊啊啊!
“咳咳咳,我沒事的,”春廊相當淡定的從口袋中掏出紙巾,把嘴角的血跡擦幹淨,他現在說話的嗓音都有點嘶啞,“只是咒言的反噬而已。”
“不只是反噬呢,這就是你背叛白蘭大人的代價!你如果還敢對我們使用咒言,就是違背束縛,會直接死的哦,真可惜啊……”雛菊站回到地面,對春廊露出了一個陰沉的笑容。
“我說,你說夠了嗎?”雲雀身上的氣勢在春廊咳血的那瞬間便變得極其冷厲,眼眸中浮起陣陣殺意,“破壞校舍,虐貓,數罪並行,我必須要逮捕你。”
“小卷,形態變化。”
漂浮在半空中的可愛刺蝟化為一副手銬,落在雲雀修長的指尖,隨著指尖的轉動,墨色的手銬開始不斷地繁殖,甚至將雛菊整個人都牢牢拷住,只剩下一個腦袋露在外面。
“雲屬性的繁殖速度遠遠超於他的再生速度,看來恭彌贏定了呢,”迪諾鬆了口氣,轉頭看向一旁的春廊,卻發現某個人一直盯著雲雀,一絲眼神都不曾分給他。
“春廊?春廊?”迪諾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晃,終於讓某隻禮貓貓回過神來。
“啊?迪諾先生,怎麼了嗎?”
“你剛剛在想什麼啊,這麼入神,該不會是看恭彌看呆了吧。”
春廊默默轉過腦袋,假裝身邊沒有人。
“看來你還真是喜歡恭彌啊——啊!”
春廊默默踹了一腳迪諾。
他能說什麼,難不成說自己剛剛不是看恭彌看呆了,是看他甩手銬看呆了嗎?甚至還腦補了一下那副手銬拷住自己的場面……啊啊啊,達咩達咩!
我還是個孩子!恭彌也還是個孩子呢!不能想象這種違反風紀的場面!
死腦,快停下啊啊啊啊!
可是,可是為什麼你們這對師徒用的武器都這麼怪啊,這難不成還是什麼afia師門傳承嗎!
你們這afia他真的正經嗎!
春廊腦內的小人瘋狂掀桌中,但現實裡的他依舊維持著笑容,只是默默地再度伸出腳,把迪諾踹翻了個面,手動讓他閉嘴。
“禮,”雲雀彎下腰,把雛菊的手指上的瑪雷指環薅下來,相當隨性地丟給他,“你拿著,說不定還有用。”
“我麼?”春廊把指環舉起,看了眼在陽光下反射出淡淡光芒的寶石,臉上寫滿了小問號,“我又點燃不了戒指,給我幹嘛?”
自己又不是漫畫裡的龍傲天,能同時用咒術和陰陽術已經夠離譜了。
要是還能點燃死氣之炎,那他豈不是真成了男主角,早就把那隻白渣渣踹飛了好嗎?
“你拿著就是了,張嘴,”雲雀走到他身邊,直接捏住他的下巴,仔細檢查了一番口腔內部後,從口袋中掏出一瓶噴霧,搖了幾下,便對準春廊的喉嚨呲了進去。
“啊嗚?——咳咳咳!”
噴完藥劑後,雖然沒那麼快起作用,但至少喉嚨的疼痛緩和許多,春廊幹脆把自己再度掛到雲雀身上,兩個小竹馬湊在一起討論潤喉劑還有指環,至於一旁的三位成年人……
三個人下意識摸了下腹部,半晌,迪諾喃喃自語道,“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我感覺十年前的恭彌和春廊,比記憶裡的還要黏糊?”
明明他記得以前這兩人也只是一種淡淡的拉扯感啊,怎麼現在給人一種濃厚的閃瞎人不償命的感覺啊——
他們真的沒在談嗎?迪諾猛地扭頭看向旁邊的草壁,但可惜,雖然草壁看懂了他的意思,還是沉默地搖搖頭。
最後三個成年人一同嘆氣——唉,什麼時候,這課老樹,啊不,鐵樹才能開花啊!明明你們倆身邊的粉紅泡泡都要實體化了啊喂!!
一直到迪諾耳邊的無線電傳來聲音,三個人才從莫名的憂愁中醒來,向沢田綱吉等人傳遞了這邊的喜訊後,迪諾看向那邊已經收拾好,甚至雲雀臉上還貼上了ok繃的兩人。
“春廊,雖然這麼說有點冒昧,但我可以知道,你和白蘭之間,立下了什麼束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