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竹取光,草壁前輩,有什麼吩咐嗎?”
……
“誒?現在?去並盛?我知道了。”
竹取光結束通話手中的電話,愁眉苦臉地撓撓頭,“五條先生,我得回並盛一趟了。”好想尖叫,為什麼,為什麼突然要喊我回並盛,我一點都不想看見雲雀先生那張兇神惡煞的臉啊qq
“那你快回去吧,這邊有我在,不會出什麼事的。”五條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路上注意安全哦~”
“我知道了,五條先生。”
竹取光一路飆車,以飛一般的速度抵達並盛,映入眼簾的便是街道上稀稀拉拉的低階咒靈們。
……並盛怎麼也出現咒靈了?而且,街道上好多整齊劃一的陌生黑西裝們,竹取光默默在車中給自己換了身休閑裝,從附近一條小路趕到了地點和草壁集合,經過一條漫長的走廊,兩人走進了一部電梯。
“草壁前輩,”竹取光有點忍不住了,“這次突然喊我回來有什麼事嗎?”
“呃,”草壁掃視了一番竹取光,雖然他不太相信竹取光會做出背叛的事,但既然雲雀恭彌都發話了,他自然要聽從命令,最後他也只能拍拍竹取光的肩膀,“自求多福吧,阿光。”
誒???救,救救,和鈴先生,啊不,春廊先生,您快詐屍過來救救我啊!!!!我這個雜魚真的扛不住雲雀先生小小一拐的!!別說一拐,他連半拐都扛不住啊!
最後的最後,就算心中萬般不願,竹取光還是顫顫巍巍地站在了雲雀恭彌的面前,一雙大長腿以一種罕見的高頻率瘋狂顫抖著,雖然幅度不是很大。
雲雀恭彌本能地挑了下眉,他很久沒看到膽子小成這般模樣的屬下了,居然能坐到東京情報負責人的位置,自己還對他沒有任何印象,真是有趣。
“竹取光,是吧,你知道我叫你回來是為什麼嗎?”
“是!雲雀先生!”竹取光下意識地站直了身體,隨即又低下了頭,“我不太清楚,是我負責的情報出問題了嗎?”
“哇哦,竹取光,到現在還不願意說嗎?”桌下一把長刀默默伸了出來,雲雀恭彌沉默了下,相當淡定地將刀身抽出,墨色的刀身上帶著些許裂紋,在燈光的照映下散發著陣陣寒光,“那這把刀你總該認識吧。”
竹取光只看了一眼,便徹底愣在了原地,那是和鈴常用的刀,據說是他父親留給他的,但這把刀不是在高專嗎?為什麼現在會出現雲雀恭彌的手中。
他不敢想其中的深意,莫非高專裡也有雲雀恭彌的人?那自己的所作所為不就是背叛嘛,天啦嚕,不要把我灌水泥沉東京灣啊!我還沒追到我老婆呢qq
長刀落到桌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竹取光的身子又下意識抖了三抖,衣領下的後頸都冒出了些許薄汗,半晌,他終於艱澀出聲。
“雲雀先生,我其實是咒術師,至於情報,是和鈴……啊不,春廊先生讓我向您隱瞞有關他的訊息的,除此之外,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啊qq”
竹取光的術式很特殊,他能夠請神上身來佔蔔吉兇,往常他都是用來測一測上班吉兇的,如果顯示大兇的話,他寧可請假都不願意出門。但這種術式也有一定的副作用,比如說……容易無意間連線上一些很強大的靈魂,無論種族。
於是乎,在一個寒冷的夜晚,竹取光被迫感受到了和鈴的處境——被無窮無盡的咒靈吞噬、嘶咬,雖然最後那群咒靈都被一把黑刃斬殺,但過於逼真的感知,還是讓竹取光在夢境當場吐了出來,哪怕從夢中驚醒,身上還隱隱約約傳來痛感。
“我當時清醒後,其實就想第一時間給草壁先生發訊息的,”竹取光回憶起那個早上,又下意識抖了幾下,“但我剛洗漱完,拉開窗簾,春廊先生就直接舉著刀把我摁到了地上。”
那簡直就是一場大寫的恐怖故事,半夜做的噩夢就那麼明晃晃地站到了他面前,他還能幹什麼?就算過去了好幾年,他也只是從小雜魚變成了懶惰的雜魚,除了閉眼求饒,他還能幹什麼?
最後他被迫同和鈴定下束縛——除非雲雀恭彌親自問起,否則他不能向任何人說起有關他的真實訊息。
“以上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訊息,雲雀先生,我真的沒有和任何外人透露情報啊,”至於和鈴,那是外人嗎?那是內人啊!不要把他沉東京灣啊!
“為什麼我覺得竹取你這幾年變得更浮誇了?”春廊突然從桌下探出腦袋,他剛剛一直縮在桌下啃甜點,嘴角還沾著甜點碎屑。雲雀恭彌從一旁抽了張紙遞給他,他幹脆把臉都湊過去,毫無自己動手的慾望。
“他真是把你寵壞了,”雲雀恭彌發出一聲感慨,但還是俯身幫春廊擦幹淨了嘴角,直接把他提到自己懷裡坐好。
至於一旁站著的,宛如見了鬼一般,馬上要石化碎掉的竹取光?不好意思,就讓他接著碎下去吧,他相信竹取光那棵堅強的小玻璃心,能夠自我修複好的。
過了很長一段沉默,竹取光終於找回了自己該如何用聲帶發聲,“……春廊先生?”
“誒嘿!是我喲!”春廊舉起帶著戒指的手,沖竹取光愉快地晃了晃,“你見到我有沒有很開心呀!”
開心……簡直是,都要開心……死了。
竹取光伸手摸了摸胸口,心跳劇烈得彷彿要跳出胸腔。下一秒,他直接倒地暈了過去,安詳得彷彿見到了他死去的太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