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彌,”春廊仰頭看向雲雀恭彌,“能和我說說嗎?我是怎麼死的。”
頭頂的呼吸聲突然重了幾分,片刻後,低沉的聲音在電梯內響起,“2010年8月3日,一級咒術師春廊禮在拔除仁村神社中的一級假想咒靈緣結神的任務中,遭遇大規模咒靈群,力竭而亡。屍體由隨後趕到的五條悟、夏油傑收斂,交由家入硝子予以處理。”
2010年,那豈不是他在二十歲那年就去世了,真是……
好短命啊。
“叮——”,電梯門再次開啟,春廊跟著雲雀恭彌的步伐,向另一側的基地走去,但就在兩人一同跨過自動開啟的機械門時,春廊瞳孔猛地一縮,由腹部燃起的疼痛剎那間席捲了全身,他的雙腿如同失去關節的木偶,徑直跌落下去。
但所幸,雲雀恭彌的反應速度極快,迅速將他拉到了懷裡,避免了膝蓋和地面的親密接觸。兩人身體的緊密接觸,也讓男人手腕上的護身符碰撞到春廊手上的戒指,溫柔的紫色光芒再次閃爍開來,那股突如其來的疼痛也消散了許多。
“恭彌,老樹是不是出問題了?”春廊手中還緊緊攥著雲雀的衣袖,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對,”雲雀恭彌從口袋中掏出紙巾,幫春廊擦拭了一番額頭上冒出的汗珠,將他打橫抱起,向室內走去,“大概一週前,哲突然收到並盛傳來的訊息,老樹在一夜之間,突然枯萎衰竭成一棵枯木。”
走廊上只剩下皮鞋踩踏在木板上的聲音,春廊閉上了雙眼,把臉埋在雲雀恭彌的懷裡,抬手將他手腕上的那枚平安扣攥進掌心。
“那東京高專呢?你知道那邊的訊息嗎?”
“不太清楚,但一定要說的話,前兩日,涉谷突然出現了恐怖襲擊,造成大規模人員傷亡,風紀財團剛好有名部長在現場,說是出現了很多靈異事件,應該與咒術界有關。”
自己死亡,老樹枯萎,咒術界似乎也一團糟,現在還要加上想要毀滅彭格列的大反派們……
哇塞,全世界都亂成一鍋粥了,幹脆趁熱一口悶算了。
“哦對,恭彌,那名在現場的倒黴蛋,是誰啊?”
“好像是叫,竹取光吧。”
“誒?”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春廊,竹取光會倒黴至極地碰到大型災禍現場,那春廊大概會從自己口袋裡摳出幾個鋼鏰給他買束花,表示安慰。但你要是說,竹取光會老老實實地待在現場,並且事後還把災難的全過程情報都寫成了報告?
那春廊大概會掏出自己的刀,讓對面說胡話的家夥清醒清醒。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好意思,但竹取光那個熱衷於搖人、摸魚,碰到點風吹草動的情況就果斷躺屍裝死的家夥,要是真的有這麼靠譜,那他們學生會的事務也不會80都是草壁完成的了。
所以說,春廊坐在沙發上,戳了戳一旁的雲雀恭彌,“我覺得你大機率是被竹取那家夥驢了,真的。”
“聽起來你很熟悉竹取光的行為舉止,”雲雀恭彌把草壁買回來的草莓奶昔遞到春廊面前。
春廊抱著奶昔嘬了一口,歪著腦袋看向他,“你不認識嗎?”
“哇哦,難道他是什麼值得我咬殺的食肉動物嗎?”
“……不,如果一定要說的話,竹取大概是你一站到他面前,他就會跪著哭喊自己是條雜魚,求你高抬貴手放過他的……鴕鳥吧。”春廊一想到竹取平時的各種詭異摸魚行為,忍不住笑出聲來。
突然間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雲雀恭彌不認識竹取光,他手上的護身符也不是自己送的那枚,不同的地方越多,也就意味著,這個世界並不是自己所處的世界。
春廊抬頭看向雲雀恭彌,“恭彌,告訴我吧。”
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有關於春廊禮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