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和浮萍拐來了場親密接觸的“愛意”,目前腦子還有點迷糊的春廊完全沒反應過來雲雀在說什麼,但他還是乖巧地伸出了手,兩隻手整整齊齊地塞到了雲雀的手裡。
“……”
雲雀揚了下眉頭,剛剛在樓底下差點被忽如其來的窗戶砸中的壞心情也消散了許多,但一看見某人掌心密密麻麻、還沒好透的疤痕,又板起了臉,開始勤勤懇懇地當“小護士”,尤其是腦門,還用多出來的繃帶紮了個巨大的蝴蝶結,可以立起來的那種,還順路給他投餵了幾個草莓大福。
畢竟某人迷迷糊糊的時候,嘴裡還在唸叨著草莓大福,作為一名合格的飼養官,雲雀還是明白,要打一棒子再給一顆棗,不對,是要及時安撫家裡貓貓頭的情緒。
智障了一小會兒,春廊終於從漫天的草莓大福中清醒過來了,剛轉頭看向雲雀,便看到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指環,缺了一半的古樸指環放在雲雀的掌心中……
倒是怪好看的,春廊眨眨眼,把滿腦子的顏控語錄摁到腦海深處。
“早上剛回來,就在門口的郵箱看到的,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啊,我看看,”春廊歪著腦袋,小拇指勾起指環在空中晃晃,又重新丟回雲雀手中,“不清楚,但昨天商業街那邊來了個白毛,好像就是為了爭奪什麼彭格列指環。”
終於從腦海中扒出昨天那個頭上還著火的小鬼說的話語,春廊看了眼只有半個的指環,撇撇嘴,“但那個白毛後面不是搶走了嗎?這指環怎麼只有半個,好摳。”
“哦?”
白毛、商業街,一想到昨天竹取光給他彙報的情況,雲雀很快就將這幾個東西聯絡到一起,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指環,開口,“那個傷了你手、還毀了商業街的白毛也是彭格列的家夥?”
“嗯哼。”
……?他的手不是隻要畫咒符就會留下傷口嗎,跟那個隨地大小劍的白毛又有什麼關系?算了,好像也的確和那家夥有關系,恭彌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大清早就闖了一個大禍,目前處於雲雀說東他就絕不往西的春廊選擇了默默閉嘴。
“那這樣說,指環沒被拿走,看來那家夥早晚會重新回到並盛,”雲雀慢條斯理的嗓音中帶上了一絲殺意,“毀壞並盛公共財物、欺負並盛學生……”
“得徹底咬殺才行呢。”
哇哦,徹底生氣了呢,春廊往雲雀身上一倒,綁著繃帶的手拍了拍他的手,“指環不止一個呢,如果真的是彭格列指環,你拿著豈不就自願站到綱吉那邊了?”
“那又如何?”雲雀側身望向春廊,眼眸中滿是平靜,“如果能讓我咬殺的盡意,給沢田綱吉兜底倒也無妨,更何況,沢田綱吉也是並盛國中的學生。”
平時自己逗弄一下也就算了,當著他的面欺負?他手中的浮萍拐可不是假的。
“要是綱吉聽到你說這話,估計得開心的跳起來。”
“你確定不是嚇得?”
“那你還是接著扮演冷酷不近人情的‘暗夜帝王’吧,哈哈。”
正當兩人湊在一起,“密謀”如何逗弄自家的兔子姬弟弟時,房門突然被直接推開。手握長鞭,一身休閑裝的迪諾就那麼水靈靈地對上了幾乎貼在一起的兩小隻。
……
看著眯起眼睛,已經反手掏出浮萍拐的雲雀,還有坐在一旁,雖然滿眼笑意,卻很明顯只是浮於表面的春廊,迪諾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他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為什麼總有種自己被驢子狠狠踹了一腳的感覺?
但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給這對小情侶留點私人空間了,在心中默默對兩人說聲抱歉後,他的目光便鎖定了站起來的雲雀。
“我是迪諾,是阿綱的大哥,也是裡包恩的朋友,想和你談一談手上的那隻刻有雲的戒指。”
“哦?我對戒指沒有任何興趣,”雲雀把戒指拋向空中,又再度接住,“不過你的話,是小嬰兒的朋友啊……”
“迪諾也是reborn先生的弟子,”春廊伸手打了個哈欠,再三強調,“出師的那種哦。”
“那你很強囉,看來也具有咬殺的價值。”話音剛落,一隻柺子便直沖迪諾的臉上砸去,很難不說朝著那張臉砸有沒有雲雀自己的私心,迪諾也相當利索地用長鞭攔下雲雀的動作。
啊,真的是問題兒童呢,那隻能讓他心服口服了。
但正當兩人打算下一步動作時,春廊開口了,語氣中滿是倦意,“要不您二位去天臺打,並盛可沒有第二個校長室用了,還是說,這次輪到加百羅涅想給並盛國中翻新了?我們還缺個大型多媒體活動室。”
迪諾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突然發現,好像只要有春廊在的地方,現場的氣氛總會拐到一個詭異的方向去。但關鍵是,雲雀真的停下動作了。
迪諾幾乎呆滯地看著剛剛死活不樂意聽自己一句話的雲雀,就那麼“乖巧”地聽從春廊的話語往門外走去。
“哦呀,你不是要和我打麼?還不跟上?”
“哈哈,那你帶路吧。”
等等,不是他來“降服”雲雀作為阿綱的家族成員嗎,怎麼現在反而感覺變成他是那個跟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