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滿臉髒兮兮的,活像是從哪個土坑裡鑽出來的,整個人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兩隻眼睛更是像荷包蛋一樣淚眼汪汪的。
“嗯,”春廊點點頭,幾步便走到了兩人面前,無論是周遭環境的劍痕,還是那股幾乎是翻倍的劍氣,無一不在說明,面前之人就是昨晚破壞公物的罪魁禍首。
破壞公物、欺辱學生、引起混亂,可真是……嚴重違反風紀呢。
他應該慶幸恭彌現在不在並盛町嗎?不然他不得氣成一隻河豚。
“喂——小鬼,你難道是幻術師嗎?”
春廊沒有回答,只是拔出了自己慣用的那把刀,加持了咒力流動的刀身在陽光的照耀下,反而折射出些許陰暗的氣息。
“砰——”的一聲,兩把刀碰撞到了一起,斯庫瓦羅眯了眯眼,多年的戰鬥直覺促使他一個後空翻,便直接避開了春廊的接下來的攻擊。而他的直覺也沒欺騙他,無數黑色的火花突然從刀身閃爍而過,落到了他先前站著的地磚上,地面也跟著“笑開了花”。
這個小鬼,有點意思,斯庫瓦羅難得感受到了一絲興奮感,一個疑似會用幻術的劍客?真是……讓人相當的熱血沸騰啊。
兩把刀同時舞動,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碰撞到一起,又再次分開,刀刀都直指對方的致命部位,卻又奈何不了對方。下一秒,一根鞭子突然抽向了他們二人,春廊果斷一句“停下”,便迅速抽離了現場,後退開來。
至於斯庫瓦羅,雖然春廊的咒言只定住了他幾秒,但也正是這幾秒,他被迫硬生生捱了一鞭子。
“該死,哪來的——”斯庫瓦羅一個回身,便看到了手握鞭子的迪諾等人。而迪諾呢,很顯然,他完全沒有想到斯庫瓦羅沒能躲過他的一鞭,但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戰況,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接著和斯庫瓦羅你一句我一句地放狠話。
不過有一說一,迪諾作為加百羅涅的首領,還是有幾分重量的,雖然最後還是沒攔住斯庫瓦羅奪走了那個裝指環的盒子。
哦,臨走前還放了一連串的槍彈。春廊看著煙霧散去後,幾乎是東倒西歪的商業街,還有某個站在高處挑釁的白毛,心中更想罵人了。
“平地摔吧。”
他相當淡漠地開口,如墨般的咒力伴隨著他的聲音迅速附著到斯庫瓦羅的腳上。下一秒,在場的所有人便眼睜睜地看著,本準備離開的斯庫瓦羅,就那麼水靈靈地,一個左腳絆右腳,便砸在了地上。
“該死,小鬼,你給我等著!”斯庫瓦羅留下一句咒罵,便飛快離去了。
至於剩下的人,很明顯,所有人都聽見了春廊的那句話語,迪諾滿臉迷茫地望向了春廊,終於忍不住發出一句驚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烏鴉嘴嗎?”還是說,這就是傳說中神奇的東方巫術?
一把刀橫到了他的面前,迪諾眨眨眼睛,雖說他剛剛那句話是想緩和一下現場沉重的氛圍,但平日裡喜歡和他們溫柔說笑的春廊此刻沒有那麼多閑情,再陪他們玩什麼做客家家酒了。
“reborn先生,那個隨地大小劍的白毛,你們認識,還有彭格列指環,”春廊看了眼迪諾身後的家族成員,又看向同樣腦袋上能著火的巴吉爾,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嘲諷,“又是你們afia的私事呢,這次您又有什麼想說的嗎?”
“商業街的重建事項會由我們負責的。”
“那就好,”春廊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紙巾,相當熟練地擦拭幹淨掌心的血痕,拍拍沢田綱吉的腦袋,便與眾人擦身而過,“我還要去處理其他事務,就先走了,希望下次別在出現這種情況了。”
就算你們這群賣海鮮的,想搞出什麼驚天地動鬼神的大新聞,也請等到恭彌回來再搞,好嗎?知不知道我有多大的心理壓力啊!一群只會打架的蛤喇!
說我是烏鴉嘴的跳馬一巴掌,那個隨地大小劍還不賠償的臭白毛更是兩巴掌!
春廊內心的小人此刻瘋狂地拿飛鏢紮面前貼著“afia”的稻草人,一時之間也沒注意面前的路況,就那麼直接撞到了一堵結實的後背。抬起頭,一個只在隔壁家相簿裡出現過的金毛礦工就那麼華麗麗的堵在了自己眼前。
“春廊禮是吧,我是綱吉的父親,沢田家光,有沒有興趣和我做個交易呢?”
……
“行。”
看著面前扛著鐵鎬,呲著一嘴大白牙的老男人,春廊默默在心中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他應該改一下的。
面前這個據說成為星星的糟心大叔才更應該降龍十八掌!他和綱吉到底哪裡像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