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是風紀委員!”
“快跑快跑!”
甚至不用多說些什麼,比沙塵暴來的更猛烈的,是風一般的少年少女。
很快,走廊上只剩下被鑲進大老遠對牆中的“屍體”,以及春廊和雲雀二人了。哦對,還有早在剛剛那句變態發言發出時,就迅速整理發型,恢複風紀委員清爽儀態,在混亂中悄然躲閃到春廊後方的竹取光。
“真是,相當可怕的威懾力呢,恭彌。”
春廊作為這場大戲僅剩的唯二觀眾,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沒摸到個吃的,幹脆直接從自己的小破包裡,現場拆了一塊巧克力,塞進嘴裡,嚼嚼嚼。
靠……好苦。
媽咪你這做的是純黑巧嗎,要苦死貓了!
“呵,”雲雀看著面前整張臉都要皺成一團廢紙的春廊,從口袋裡摸出一塊奶糖,直接塞進春廊嘴裡,“阿姨給我的巧克力?”
“唔唔唔,”已經徹底喪失語言系統的春廊只能胡亂點頭,任由雲雀拉著他往樓上接待室走去。
走前還不忘沖竹取光比劃了一個打掃的動作,讓他趕緊把某些“垃圾”收拾幹淨。
竹取光神情堅定,站姿如松,全程沒有任何一句話、一個動作,完美地融入了背景板,直到目送二位遠去,他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好累,難道這就是老師上課說的,伴君如伴虎嗎?
但正當他打算上前去收拾某些垃圾時,一旁拐角的牆壁上,突然冒出了許多腦袋——
“啊啊啊,你看見沒你看見沒,牽手了牽手了。”
“天吶,春廊前輩好嬌羞好可愛!”
“我感覺委員長下一秒就要說,女人,啊不,男人,你居然敢收其他人的巧克力了。”
“嗷嗷嗷,溫柔騎士配高冷帝王,我要磕死了!”
誰?嬌羞?溫柔?高冷?……你們在說誰啊?
滿臉麻木呆滯的竹取光摸摸下巴,看了眼面前數不清的人頭,直接一個大閃退動作,火速逃離現場。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他還是等會把副委員長也一起ca下來幹活吧。
沒道理委員長弄出來的垃圾,光讓他們學生會的幹吧。而且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走過去,萬一呢。
萬一都讓自己轉交巧克力怎麼辦,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回去整理檔案吧嗚嗚。
接待室。
春廊整個人都癱在雲雀身上,有氣無力地喝著手裡的奶昔。
要命,真的,他應該想到的,媽咪每年給恭彌做的都是黑巧。
他不應該吃的,真的。
“這下吃到苦頭了吧,”雲雀看了眼手裡被拆了個口子的盒子,相當淡定地拆開,掰下一塊巧克力送入嘴裡。
唔,阿姨今年應該是換牌子了,比前幾年的要苦上好多。
難怪某隻貓貓整張臉都扭曲了呢。
本來心裡有點不爽的雲雀,在將春廊拉走,重新感受到貓貓貼貼後,內心又舒暢了許多。
“啊啊啊,我要死了,真的,為什麼要在情人節這天被迫吃這種苦頭啊,”春廊抬頭望天花板,我是犯什麼大罪了嗎,要這樣對待我,尤其是家裡那盒悟送來的巧克力……
一看就知道,百分之百,是他們幾個高專的學生湊一起做的。
他已經不敢想象那盒巧克力,甜度會多麼爆炸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