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來,綱吉的病房在哪來著?
春廊兩隻手都提著新買的飯盒,站在床邊,看著被包成木乃伊的沢田綱吉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草壁昨天說的是,綱吉只有腿被打了石膏吧。
春廊悄聲後退了半步,裝作不經意間歪頭看了眼檔案牌,嗯,的的確確是自家的倒黴弟弟。
“綱吉,你不要告訴我,你在醫院都能把腿傷升級成全身癱瘓,這也未免太離譜了吧,”春廊放下手中的飯盒,打了碗粥,上下掃視了幾遍後,索性直接用勺子舀起一勺,塞進沢田綱吉的嘴裡。
“來,張嘴。”
“唔唔唔,好吃,”沢田綱吉一邊感動得落淚,一邊和自家哥哥比了個大拇指。蒼天啊,他終於吃上了第一口飯,不過……
他往一旁拉起來的白色窗簾瞄了一眼,裡面的人影似乎沒有任何動作。
太好了,看起來雲雀學長還沒有被吵醒。被狠狠咬殺過一次的沢田綱吉心中淚流滿面,他真的不想再來一次了,真的。
“誒?綱吉你總是看旁邊幹什麼,”春廊看著自家蠢弟弟時不時變化多端的表情,歪了歪腦袋。
隨後他便踏出左腳,向窗簾邁了一步,沢田綱吉的表情立刻變成了驚慌失措。再走回來,又變回了傻乎乎的兔子臉。
還怪有趣的。
在沢田綱吉的變臉中探尋到某種樂趣的春廊,便開始一左一右地晃動身形,理所應當的,他也看到了一場格外精彩的木乃伊變臉表演。
果然,還是自家弟弟逗起來好玩。
但也正是沢田綱吉的表演,讓春廊更加好奇,這窗簾背後究竟有什麼,能讓綱吉這麼恐懼。
總不可能reborn先生也住院了吧。
貓貓好奇,貓貓悄咪咪地伸爪,貓貓被兔子姬襲擊,死死拖住了腰。
動作之扭曲,力氣之大勁,讓春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誰說綱吉是個廢柴的,看看這如蛇一般的姿勢,再看看這力氣。或許他更應該去學舞蹈,指不定是個天才。
“綱吉,放手。”
“不要啊,哥,真的不可以啊,”窗簾背後可是魔鬼啊——
正當兩人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互不相讓,盡顯並盛民風淳樸的兄弟真情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突然出現在了窗簾邊緣。
“你們,在我的房間裡幹什麼?”
窗簾被無情地拉開,雲雀坐在床上,一雙鳳眸冰冷冷地盯著沢田綱吉放在春廊腰上的那雙手,隱約間,能看到衣角下反射的點點光芒。
“!!!”
春廊眨眨眼,尚未來得及感嘆一句“恭彌你怎麼換病房了”,就看見沢田綱吉迅速完成了收手,閉眼,安然躺屍的動作,甚至直接把被子蒙到了頭頂。
<101nove.a的模樣。
“哇哦,”春廊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看了眼旁邊雖然氣勢洶洶,但嘴角還帶著些許弧度的雲雀,相當淡定地走過去,把雲雀摁回床鋪,順手沒收浮萍拐,再走回去,把窗簾拉上。
沢田綱吉剛從被子中探出腦袋,便看到了自家兄長臉上格外燦爛的笑容,下一秒,他彷彿被扔進了洗衣機,嘩啦啦地跟著被子一起,滾成了一隻毛毛蟲。
等他再次頭暈腦花地睜開眼睛時,便對上了reborn那雙皮卡皮卡發光的大眼睛。
“reborn?”
“被捆成粽子一樣抱了過來,可真有你的啊,蠢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