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並盛醫院。
剛從一樓辦理完出院手續的沢田綱吉,一隻胳膊還打著繃帶,便從reborn口中獲得了一項痛苦不堪的訊息——
由於最近他造成的破壞太多了,需要繳納一筆高額的維修費。
“奪少?一個億?”沢田綱吉看著手裡長長一串賬單,感覺自己要不還是再暈一遍吧,“reborn你該不會是在框我吧。”
reborn坐在桌子前,優哉遊哉地喝著剛煮好的咖啡,“沒有哦,這可是風紀委員會那邊寄過來的呢。”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示意沢田綱吉翻到背面。只見背面就只有一句簡短到不能再簡短的話——
“交錢,否則咬殺。——雲雀恭彌”
沢田綱吉抬頭看向reborn,兩眼空空,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大徹大悟的“慈悲”之感,給他手裡塞串佛珠,他或許都能立地成佛了。
“reborn,你說我如果現在就去雲雀學長面前滑跪祈求原諒,他能免了我的賠償金額嗎?”
“我覺得你可能是又想進醫院了。”
不,或許現在進醫院也不失為一種良好的選擇,畢竟他是真的還不起這個錢。沢田綱吉低頭又數了一遍賬單上的數字,默默地從花瓶裡抽出一朵花,雙手合攏,就那麼直愣愣地躺到地板上,安靜地閉上了雙眼。
反正左右還不起都要被咬殺,不如我直接自行了斷吧。
再見了,親愛的媽媽、京子。我要去和遠在天上當星星的爸爸一起了,啊對,還有親愛的哥哥,再見——
哥哥?
沢田綱吉猛地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把巨大無比的充氣錘向他襲來。
???
他又默默閉上了雙眼,起猛了,家人們,我怎麼還看見錘子在空中飄?等等,不對——
!!!
“啊啊啊啊啊!快住手啊,reborn!我的腦袋,腦袋要扁了!”
總而言之,由於這種或者那種的原因,沢田綱吉手裡捧著自家老哥剛煮好的奶茶,腦袋上喜提新的繃帶,奄奄一息地坐在隔壁的沙發上,向目前他認為求救率最大的救星哭訴著。
春廊歪著腦袋,漂亮的手指在桌子上慢悠悠的敲了幾下,但在沢田綱吉心裡,這簡直就是死亡的倒計時。
不過,什麼時候春廊還帶上了手繩?
沢田綱吉忍不住把目光轉向了春廊的手腕,白色的肌膚上,暗紅色的手編繩格外顯眼,末端似乎連著一塊白色圓形的裝飾,偶爾碰到桌面,也跟隨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但看起來,真的好眼熟啊,難道他還在哪裡見過同樣的飾品嗎?
同樣的紅繩,還有配色……
沢田綱吉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悄聲坐正。他突然覺得臉有點痛,這不和上次雲雀學長咬殺自己時,甩到自己臉上的那個手繩一模一樣嘛。
這就是幼馴染嗎,平日裡形影不離也就罷了,從衣服到飾品也要同款嗎?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有一點點飽,是中午吃太多了嗎?
沢田綱吉的腦門突然一重,那個白色的裝飾就那麼隨意地闖入眼前。
一塊圓形中空的玉飾,上面刻著一些雲朵般的紋理。
果然好像啊。
“我說……”春廊抬了下下巴,雖然語氣中依舊帶著笑意,但沢田綱吉卻下意識打了個寒顫,“綱吉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qq,哥哥,我剛剛走神了,對不起對不起,”看著春廊逐步陰沉的臉色,沢田綱吉相當果斷地跟隨著自己的直覺,閉著眼睛說了一大長串話語,“因為你的新手繩太好看了,和雲雀學長手上的好像是同款誒,是雲雀學長送給您的嗎?”
“所以說,阿綱你就被派到這裡來打掃了嗎?”
山本武撓了撓頭,手上拿著竹掃帚,看向離他們不遠的禦神樹。
“是啊,禮尼說在今天結束前把神社全部打掃幹淨,再把老樹附近的石板路之類的清理幹淨,就能免了我的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