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老闆都是對的,老闆都是忙碌的,老闆都是對我們充滿期待的。那這說明什麼。
說明你該找活幹了,sir。
雲雀挑挑眉,看著已經開始神遊天外的春廊,直接伸手,一個腦崩兒,就彈在他的額頭上,在得到貓貓炸毛和淚眼汪汪的反應後,垂下眼眸,意味深長道,“怎麼,你也終於知道,自己很閑了?不過你確定,讓你幹活,不是給副委員長增加負擔嗎?”
“誰說的!”
這下子可直接捅了貓窩了,眾所皆知,貓可以懶,可以擺,可以光明正大地承認自己是隻小草包,但你不能當著他的面,說他是個小懶貓。
更不用說,春廊只是單純喜歡癱著不動罷了。而且,他現在會是這種模樣,某位並盛公主也有著不可逃脫的責任。
“也好,那不如這樣好了,”雲雀揉了揉春廊已經泛紅的腦門,將自己早就做好的打算道出口來,“你就去當學生會的主席好了,剛好最近草壁在忙社團的事情,你也幫他分擔一下。”
倒也不枉他這幾天,專門讓草壁多來幾趟會客室,看來激將法還是有幾分用處的。這樣就算日後某隻懶貓打算罷工,自己也能用是他主動提出來的,讓他乖乖幹活。
等會可以給草壁發訊息,讓他把桌子上那一坨垃圾拉走,省得礙眼。
“學生會……?”春廊歪著腦袋,閉眼思索了許久,再睜眼,滿腦子都寫滿了疑惑,“並中還有這玩意?”
這真的不是恭彌在敷衍他嗎?
並中不是就只有風紀委員會一個統治階級嘛,啥時候還有學生會這種東西了。
而且,就算有,難道我要坐在那裡當吉祥物嗎?每次風紀委員會來了,給各位大爺陪個笑?
這畫面太美,他實在不敢想象。
“嗯,”在欣賞夠春廊變來變去的神情後,雲雀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回複,“最近草壁說,總有些草食動物不滿現在的秩序,但他們又太過無趣了。”
“不如幹脆如他們所願,成立一個所謂的學生會,這樣他們也能安分點。而且,你不覺得看著他們到時候企圖藉由學生會來反抗風紀委員會,但最後發現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會很有趣嗎?說不定會有值得一擊的草食動物呢。”
春廊整個人都麻了。
明白了,他是去當靶子暨篩選器的,呵呵。
“那這也未免太無聊了,我不想幹,和那些人進行交流本來就很煩,而且我覺得當風紀委員挺好的。”
春廊從旁邊薅過一個抱枕,索性直接連人帶抱枕砸進雲雀的懷裡,任由某人把玩著自己的長發,哼哼唧唧地發表著自己的不滿。
“又沒說讓你退出風紀委員會,而且,”雲雀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藍天,再次開口,“學生會的主席在明面上也屬於並中的勢力,你如果打算和小嬰兒談判的話,光靠沢田綱吉的鄰家哥哥這一身份,應該是不大夠的。”
“禮,你需要一些身份,至少是能夠在關鍵時刻控制住局面的身份,”而不僅僅只是所謂的親朋好友的關系。
……
春廊抬頭望向雲雀,雲雀所說的問題,他自然是知道的,reborn對他的資料搜尋,也只不過是停留在很照顧綱吉的鄰家兄長、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的好友以及昏迷一年多但依舊算是個不錯的打手罷了。
他的所有身份與資料,都是作為雲雀的依附而言的。雖然說,在他們兩人眼中看來,這並沒有什麼,但在外人眼裡,他只是雲雀的附屬品,或者說是,吉祥物。
“我知道了,恭彌,”春廊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放心吧,既然你都這般決定了,那我自然也是要打起一點精神來,不是嗎?”
他不可能永遠居於雲雀恭彌的保護之下,但當這頭猛獸願意劃分部分自己的領地,只為讓他更加迅速地彰顯自己的實力,威懾那些魑魅魍魎時,他自然也會欣然接受。
這是他對自己的信任,也更是對自己的考驗。
但他總歸不會讓他失望的,畢竟,他又不真的是隻會躲藏在雲雀背後的小動物。
不過……
“你說,這算不算另一種方式的狐假虎威啊,恭彌。”
“哦?難道不應該是狼狽為奸嗎?”
春廊從雲雀懷裡翻身坐起,蓬鬆的灰發晃了晃,那雙剔透的淡紫色眼眸中浮出些許笑意,他相當愉快地總結了一下兩人的對話,“你說得對,從國小到現在,這可是我第一次在你這裡有了實打實的名分呢,恭彌。”
“那我就幸不辱命了呢。”
“嗯。”
兩人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笑,但沒有一個人擔憂過,作為空降的學生會主席,春廊能否從眾多社團的圍剿下站穩腳步。
畢竟,作為背靠風紀委員會,甚至可以說,能夠輕而易舉地借用雲雀的威望進行“恐嚇”,假如這樣他都會變成所謂的吉祥物,那他倒不如直接去三途川找他爹游泳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