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應該是第三次了吧,”雲雀相當隨意地伸手,把春廊的外套攏好,語氣中滿是漫不經心,“聽草壁說,他中午還上演了一番□□攔網呢。”
“?”
“還不止一次。”
春廊默默地吐出了一句——
“六。”
果然還是他已經老了,跟不上潮流了吧,現在的國中生,真是恐怖如斯啊。
但看著自家昔日的“兔子姬”,如今已經能成長到如此地步,春廊竟然莫名其妙地感到了幾絲欣慰。
而樓下的兔子姬先生呢,在熄滅了所有火,莫名其妙地接收了兩個“所謂的家族成員”後,還沒來得及心酸懵逼,就被reborn用槍敲了敲腦袋。
“雖然說你姑且合格了,但今天似乎還有其他的客人在圍觀哦。”
“客人?圍觀?”
綱吉瞬間就緊張了起來,畢竟雖然他已經當眾爆了兩次衣了,但能少被人看一次是一次啊!他是真的不想被人當成變態啊!
“看上面,蠢綱。”
reborn看著三個團團轉的螞蟻,還是沒忍住制止了三人的愚蠢行為,列恩跳到他的手上,化作槍,指了指上方。
“天上怎麼會有人啊,reborn,你該不會又在玩弄我吧。”
綱吉一邊嘟囔著,一邊抬頭向空中望去。
的確沒人,正當他準備和reborn抱怨時,他卻和旁邊樓頂上的春廊,就那樣水靈靈地對上了視線。
“呀吼!好久不見啊,綱吉!”
春廊向他招招手,從雲雀手中接過不知從哪裡摸出來的喇叭,一瞬間,相當清晰的聲音便傳到了綱吉的耳邊。
綱吉看著天臺上的黑白無常二人組,徹底陷入了石化。
他終於發現了比當眾爆衣更社死的情況。
那就是當著你從小關系就很好、還很寵你的兄長面前爆衣,甚至這是他們時隔一年多的第一次見面。
等等,一年多……?
綱吉怔怔地盯著天臺的那兩個人影,雙眼閉上,又再度瞪大。就那樣如同一根木頭一般愣在原地,直到他再度被reborn手中的槍指向了腦門,身體的本能預警才使他反應過來——
那是活生生的、能動能跳的春廊,而不是那個在床上昏迷不醒、無論他如何呼喊都不曾回應的春廊。
突然,迎面而來的一個不明物體打亂了他的思緒。一根浮萍拐,就那樣擦著他的耳邊,沖著reborn手中的槍,惡狠狠地插入了地面。
“雖然說不知道您為何會從義大利來到並盛,但還是勞煩您,把手中的槍從綱吉頭上挪開呢。”
溫柔的嗓音突然從耳邊響起,等綱吉終於從方才的沖擊中反應過來時,春廊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撿起了那根柺子,胳膊上紅色的風紀袖章,在陽光的注視下,格外耀眼。
一如多年前,無數次他擋在自己面前,趕跑那些欺負自己的人一般。
“真是,好久不見了呢,禮尼。”
綱吉發自內心的,露出了一個溫暖而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