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需你的幫助,我也不會走上那些所謂的命運,”春廊看著男人,一字一句地說到。
“哈哈哈哈哈哈。”
回應他的只有男人的捧腹大笑,甚至於都笑出了淚水,連頭頂的墨鏡都搖搖晃晃的,險些要掉下來。
“小家夥,你覺得我怎麼樣。”
“很強,”春廊猶豫片刻,吐出了自己的答案。
“對啊,我很強,曾經有人和我說過,我們會是最強,但我依舊無法反抗自己的命運,我所重視的人,都離我而去。”
“除了我,”男人摘下墨鏡,在手上把玩著,“在真正的天災、數以千年的謀劃下,所謂的最強,不值一提。更不用說你了,你又有什麼能力去反抗這如同笑話一般的命運呢。”
“來猜硬幣吧,猜猜看你是否有能力去反抗這小醜一般的命運。”
男人從口袋中掏出一枚代幣,像是什麼甜品店開發的,一面刻著蛋糕,另一面似乎刻著一個……羽毛球?
“猜猜看,會是正面,還是反面呢?”
硬幣被高高拋擲到空中,肆意旋轉,卻在即將掉落時,被一個黑影叼走。
春廊欣然張開了懷抱,任由黑影跳入,冰冷的硬幣被染上點點溫度,被他夾在指尖上——以一種作弊的方式,宣告了他的答案。
“我猜哪一面都不是。”
冷泉般的嗓音在春廊懷裡響起,雲雀板著張貓臉,盯著面前的男人。
“畢竟,他不會是你。”
即便他們都是春廊禮,但他不會變成面前男人的模樣,這種……清醒的瘋子。
“可真是,令人羨慕的感情呢。”
男人看著面前的一人一貓,思緒不禁有些飄忽,恍惚間,他好似看到了自己,看到了多年前,一切尚未發生時的自己和那個家夥。
“禮醬一定會找到辦法的,我相信你哦。”
記憶中那人的身影早已模糊,只剩下那肆意的白發和笑容。
或許,這個世界,真的能如你所說,有所不同呢。
他將墨鏡重新戴回頭上,看著如臨大敵的兩個小家夥,難得露出些真情實意的笑容。
“他的確不會成為我,雲雀,但不可否認,你們還是太弱了,弱到無法去抵抗‘它’。”
“有空去一趟中國吧,那裡有父親給你留下的後手,至少在成年以前,你要有足夠的力量,而非一無所知地踏入那個世界。”
“我憑什麼相信你,”春廊抱著雲雀,看向男人,他想把恭彌也牽扯進來,牽扯進他口中那場結局未知的“抵抗”。
他想要捂住恭彌的耳朵,捂住他的眼睛,甚至關起來。他不想讓恭彌加入這場聽起來可笑又怪誕的賭局。
或許他身上也流淌著瘋子的血液吧,春廊下意識緊了緊懷中的小毛團,一想到恭彌也有可能,也有可能被自己牽連,變成那些不堪的模樣,他就有種想要碾碎所有的感覺。
軟乎乎的小山竹突然拍了拍他的胳膊,下巴也傳來毛茸茸的觸感,春廊低下頭,和雲雀那雙黑色的眼眸撞到了一起。
他聽見他說,“冷靜一點,禮。”
那是雲雀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只為讓他從那焦慮的遐想中醒來。
“我會陪著你的,禮,”雲雀盯著春廊的面部表情,生怕他搞出一些奇怪的動靜,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別怕。”
是的,他和恭彌,會一直在一起的,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