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遠轉過頭,看向那位少年。少年眉目英挺,笑容爽朗,眼中帶著幾分欣賞。他微微頷首,禮貌地回應:“過獎了,不過是些粗淺功夫。”
少年哈哈一笑:“寧世子不必謙虛,我是吳澤。早就聽說北疆的騎射功夫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寧清遠聽到“吳澤”這個名字,心中一動。他曾在北疆聽說過吳家,吳家世代為將,吳澤的父親更是朝廷中赫赫有名的將軍。他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吳公子,久仰大名。”
吳澤擺了擺手,笑道:“什麼大名不大名的,不過是沾了父輩的光。倒是寧世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身手,實在令人佩服。”
寧清遠淡淡一笑,語氣平靜:“吳公子過獎了,清遠不過是自幼習武,略懂皮毛。”這倒是真話,他體質不好,母妃從不讓他累著,騎馬射箭這種活動一天最多一個時辰。
吳澤只當他在謙讓,笑著說道:“寧世子,不如我們比試一番,如何?”
寧清遠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興致:“好,吳公子若有興致,清遠自當奉陪。”
兩人騎馬在校場上賓士,箭矢破空,靶心連連中箭。吳澤的騎射功夫也頗為嫻熟,兩人你來我往,氣氛漸漸熱烈。
幾輪比試下來,寧清遠有些體力不支了,慢慢停了下來。吳澤及時勒住馬韁,笑著說道:“寧世子果然厲害,我甘拜下風。”
寧清遠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真誠:“吳公子過謙了,你的騎射功夫很了得。”
吳澤哈哈一笑,拍了拍寧清遠的肩膀:“寧世子,你我一見如故,不如交個朋友,如何?”
寧清遠應道:“好,吳公子爽快,清遠自當奉陪。”
兩人相視一笑,吳澤說道:“寧世子,我自幼立志做個將軍,馳騁沙場,保家衛國。”
寧清遠淡淡一笑,說道:“吳公子志向遠大,清遠佩服。”
就在這時,太子李赫騎馬走了過來,見兩人談笑風生,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冷冷地說:“吳澤,今日怎麼有閑情與世子比試騎射了?”
吳澤看了李赫一眼,“太子殿下,寧世子的騎射功夫了得,我不過是向他請教一二。怎麼,太子殿下也有興趣比試一番?”
李赫冷哼一聲,看向寧清遠,“清遠,你與吳公子倒是聊得投機。”
寧清遠語氣平靜:“吳公子性情爽朗,清遠與他聊了幾句,並無他意。”
李赫但並未多言,只是冷冷地看了吳澤一眼,隨後對寧清遠說道:“清遠弟弟,我們該回去了。”
寧清遠點了點頭,對吳澤說道:“吳公子,改日再聊。”隨後跟隨李赫離開了校場。
李赫一路上沉默不語,直到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才停下腳步,冷冷地說道:“清遠,你與吳澤走得太近了。”
他,似乎生氣了?莫名其妙的。
寧清遠無奈,只好又重複一遍:“太子殿下,吳公子性情爽朗,清遠與他不過是聊了幾句,並無他意。”
李赫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清遠,吳澤此人,性格頑劣,不宜深交。”
寧清遠微微頷首,淡淡說道:“太子殿下放心,清遠自有分寸。”
回到別苑,楊子衿迎上來,問他今天在上書房感覺怎麼樣,寧清遠笑笑說還行,就是太傅比較嚴厲,他得把今天學的課文都背下來,還得練字。
太傅還嫌棄他的字寫得不行,親自教他怎麼握筆書寫,但於事無補,他的字彷彿有自己的想法。
寧清遠自己也疑惑,自己的鋼筆字還行吧,怎麼毛筆字就這麼……沒眼看?
被打擊到的寧清遠草草吃了飯,去書房練字了。楊子衿想進去,被下人攔著,寧清遠才不想放楊子衿進來嘲笑自己。
一個時辰後,楊子衿又來敲門,“清遠,休息一下吧。”
寧清遠去開了門,見到楊子衿手裡端著一碟桂花糕。
其實前世他並不愛吃這類點心,覺得太過甜膩。但這一世,可能是習慣了北疆的濃烈的飲食風格,這種精緻的小點心顯得格外可愛,他時不時就想嘗嘗。
寧清遠沒讓楊子衿進門,他走出去,推著楊子衿往大廳走。楊子衿心裡疑惑:清遠到底有什麼秘密藏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