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空時已經很多年沒聽到過這麼大數量的作業了,他震驚了一句:“不是就放兩天半嗎?”
“這已經是各科老師做出的最大讓步了,不算多了。”
夏空時:“我已經要忘了我高中有多少家庭作業了。”
這件事薑母倒是記得清楚,說:“你那個時候比棗棗學得還用功,吃飯的時候都在背政治英語,週末回家也是不到淩晨三點不睡覺。”
夏空時回憶了一下,說:“是嗎?我都沒什麼印象了。”
人越長大就越覺得曾經經歷的困苦都算不上什麼難捱的事情,相應的也就不會那麼印象深刻了,回憶起來也許因為多了青春這層濾鏡,反而還會忍不住懷念一下。
“我印象可深了。”姜棗說,“你那政治背的廢寢忘食得搞得我沒上高中之前一度不想學文。”
可以說是很大的陰影了。
沈風回問:“高中學了政治?”
夏空時點點頭,說:“學的化生政,我們這屆碰上高考改革,六門選課可以隨意組合,就想著文和理都學。”
改革,那對高中生來說是件很痛苦的事了,姜棗說:“到我們這一屆又改革了,選課物理和歷史必須選一門。”
聊到這裡,薑母不免好奇沈風回高中學的哪幾門。
夏空時剝蝦的手一愣,沈風回大學學的漢語言文學,他那個時期省內還是考文綜理綜的,不出意外他考得是文綜,文科生學不了醫。
可沈風回大機率不會在薑母面前撒謊,這就要穿幫了嗎?
該怎麼圓?
沈風回本人倒是不慌不忙地說:“我也學的純理。”
夏空時轉頭看了他一眼,沈風回挑了挑眉,像是在說不用那麼驚訝。
姜棗問沈風回:“風回哥,是不是有時候學著學著覺得自己命很苦?”
沈風回笑了笑,說:“哪科都不好學。”
姜棗認同地點點頭,說:“文科我哥最有發言權。”
夏空時:“我從來沒覺得我命那麼苦過。”
沈風回輕輕一笑,說:“是嗎?前幾天碰上滿課還說命苦來著。”
夏空時:“……”
姜棗:“再上一年高三就老實了。”
夏空時:“?”
餐桌上你一言我一言很快就笑成了一片,飯後姜棗就回房間寫作業了,寫了五個小時才出來。薑母出門買晚上的菜了,她得知沈風回今晚就要走,要他留下來吃了晚飯再回。
所以外頭就剩下了夏空時和沈風回。
姜棗出門倒水,腳步聲被電視的聲音蓋過去了,沒引人察覺。
於是她就看到了他哥靠在沈風回的左肩,兩人看著同一部手機。
“我比較喜歡這個冰酥酪,等你回來我們做這個吧?”夏空時說,“到時候天也熱了,剛好能吃。怎麼辦,說得我怕現在就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