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回微微撐起身,問:“剛剛在車裡不讓你吃鳳梨酥,有沒有不高興?”
夏空時眨了眨眼,說沒有。
“我擔心你覺得我在命令你。”
“不會。”
“我不想讓你覺得這段關系裡只有我說了算。”
夏空時的模樣看得沈風迴心軟,說的話更讓人心軟得不成樣子:“我會聽你的。”
沈風回捏著夏空時的耳垂,那裡被他撥弄得發燙,夏空時眸光瀲灩地望著他,看起來並不清醒,他嘆了口氣,說回了開頭的問題:“當時在車裡,你一吃東西,再一說話,車裡全都是你嘴裡的香味。”
夏空時口腔裡的酒精味道其實已經很淡了,沈風回卻好像還是受到了那微弱酒精的幹擾。兩人在沙發上磨蹭了很久,沈風回才起身去給夏空時倒了一杯溫水讓他潤潤嗓子。
倒個水的時間,夏空時又睡著了,還知道脫下大衣外套給自己蓋著。
大衣上沾了做鳳梨酥濺上的汁水和沾上的麵粉,沈風回放下水杯,不忍心再把人弄醒了,直接把人抱進了臥室。
夏空時七點半的時候被渴醒了,他起身要找水喝,發現床頭有個保溫杯,裡面裝有溫水。
沈風回也差不多這個時候醒了,夏空時喝了大半杯水還是覺得喉嚨幹,問沈風回:“我把你吵醒了?”
“不是,生物鐘。”
“我也是生物鐘。”昨晚睡眠時間不算短,夏空時差不多也睡醒了,“每次工作日感覺不夠睡,休息日又睡不著。”
沈風回坐起身,問:“還睡嗎?”
“不睡了,好不容易兩個人都有空的週末,都睡覺就浪費了。”
“那起床?”
“好。”
夏空時嘴角很疼,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鳳梨吃太多了,一被牙膏刺激到就疼。夏空時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唇也是腫腫的,昨晚被擠在沙發一角親吻的經歷不請自來地鑽進他的腦海。
“你外套髒了,一會叫人上門送去幹洗店洗一下?”沈風回拿著他的大衣走過來的時候,夏空時正照著鏡子發呆。
夏空時被嚇了一跳,回頭道:“哦,好。”
“口袋裡沒別的東西吧?你掏一掏。”
夏空時手濕著,讓沈風回幫忙掏掏看,回憶著:“裡面可能有紙巾。”
“不是紙巾,有包裝盒。”沈風回摸到了兩個盒子。
“那可能是餅幹。”
看到沈風回掏出來的東西之後,夏空時牙刷掉到了地上。
沈風回也看清了手裡的藍色盒子是什麼。
兩人:“……”
夏空時覺得盒子上“超薄”兩個字特別紮眼,還顯眼。
他眼神清澈又無辜地看著沈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