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讓自己即刻出現在她身邊,而是落在了一個離她半裡地的位置,冥王一看,發現此地竟是軍營。
讓旁人看不見她,冥王信步在軍營裡逛著,此地軍隊巡邏有序,紀律嚴明,士兵看上去皆是炯炯有神,明顯是一支多勝之軍。
滿意的點點頭,看來木蘭待的地方還不錯。信步走著,查探著花木蘭的氣息所在,冥王想也未想,掀簾進了營帳。
裡面只有一人,背對著門坐在案幾前,聽見門口的動靜卻是頭也不回的道:“放下吧,你可以走了。”
冥王抱肩站在原地,笑看著她的背影。三年過去,沒想到她竟然已當上了一軍統帥,不愧是她看上的人,進步實在忒神速了。
那邊花木蘭聽見身後遲遲沒有動靜,有些疑惑的轉頭望了過來,目光觸及正巧笑嫣然看著她的冥王時,狠狠的恍惚了一下,繼而不可思議般的扭頭站了起來。
“你……”花木蘭走近兩步,停在冥王面前,打量著她,欲言又止。
冥王見她的樣子,就知她明顯是認出了自己,心中忍不住産生了些快慰,不長不短的三年,自己這個過客沒有淡出她的記憶。
“你清減了。”冥王上下瞧著她,將手搭在她肩膀上,認認真真的說出這句話。連日徵戰,統帥這麼大一支隊伍,想想就不是容易的事。
聽得她開口,花木蘭卻也笑了,飽經風霜的臉上黑眼圈依然那麼明顯,將冥王請到桌旁,應道:“你怎會在此”
在大軍之中如出入無人之境般直入統帥營帳,這世上應該只有鬱荼能這麼輕松的辦到了吧?
明明她從未展現出自己不同於常人的一幕,花木蘭卻依然有些執拗的相信著。
“自然是來赴我的再會之約。”毫不客氣的給自己斟了杯茶,冥王道:“只是中途有事耽擱了些時日。”
其實對她來說,和花木蘭分開僅僅是三天前的事,但對花木蘭來說,那日一別,已過了三年有餘,她想,這自然也要有些解釋。
花木蘭開懷一笑,還未來得及說什麼,營帳門一動,是那個本該送東西來計程車兵來了,士兵端著託盤進來,只是愣了一愣,就依言將東西放下離去了。
冥王往託盤裡瞅了瞅,都是一些療傷的物什,自然而然的一手端起託盤,一手去牽花木蘭,將她往床邊帶。
“又受傷了?”是詢問的語氣,她牽人的手上力氣卻是松之又松。
花木蘭卻是被她一牽就動,乖乖跟著往床鋪的方向走,聽見她的詢問,思慮了一會兒,應道:“只是小傷。”
是不是小傷她說了可不算,冥王輕嘖一聲,伸手去解她的鎧甲,卻被她輕輕捉住了手。花木蘭移開視線不敢看她,輕咳一聲:“我等會自己來吧。”
冥王一拍她的手,不由分說的鬆了她的衣帶:“又不是第一次,對我你有什麼好羞怯的放心,不會有人打擾的。”
明明她沒有用力,花木蘭卻感覺自己的手背火辣辣的,把心一橫,閉眼隨便冥王動作去了。
對於冥王來說這只是幾天沒處理,駕輕就熟罷了。可苦了木蘭,整整三年過去了,她已從無名小卒成了一軍之將,卻還是在冥王面前沒有任何招架能力。
將笨重的鎧甲卸下,接著就是粗薄的衣衫,沿著肩膀剝下來,露出單薄瘦削的頸背,照例,她依然裹著束胸。
橫七豎八的傷疤布滿了她整個背部,看來這三年她過得很艱難。挑起一指藥膏,冥王輕輕抹在她傷口上,惹得她下意識打了個寒戰。
“疼嗎?”冥王仔細塗著,問她。
花木蘭想也未想的搖頭,但細細感受之下,驚奇的發現確實不疼,同樣的傷,怎麼這次好的如此之快。
冥王得意一笑,不疼就對了。
“木蘭禦下有方,不知方不方便請教”冥王想起這件事來,雖說地府將軍之職還空著,但冥兵還是有很多的,木蘭現在雖然不能去任職,但能從這學習些方法回去交給旁人先訓著也無妨。
花木蘭一愣,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明明看她也不會是對軍事感興趣的人。不過仍然仔細思索了片刻,她誠實道:“其實我不知,去年我陰差陽錯的被提拔,一直沿用從前的訓練方式,可能他們會聽我的,大概是因為我能和他們同甘共苦。”
冥王空閑的手打了個響指,遺憾的想,壞了,看來這冥兵應該是練不成了。
“若是有一日打完仗了,你可願為我做事”冥王塗好了藥,等著它被晾幹,伸手提了下花木蘭的衣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