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沒再看,轉身欲踏入小巷之中,還沒來得及回頭,卻已經被拽住了手。
心中詫異的看過去,拽住她的人已經跑了起來,那人一身甲冑,看裝扮應該是她待的這個國家計程車兵,可能是看她落單心生憐憫,處於好意帶她逃跑吧。
冥王配合的被他帶著跑,他似乎非常熟悉房屋坐落與地形,沒一會兒就跑出了不遠的距離,將硝煙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跑進了城中心處的一處房子,那人終於停下了,轉過身來看向她,氣沒喘勻就急著開口:“此地暫時安全,你待在此別動,我去將那孩子救上。”
冥王眼睛一眨,那士兵就跑沒了影。輕輕一擊掌,冥王眼裡俱是笑意。哎呀,方才竟是先入為主了,這士兵分明不是什麼小郎君,而是個英俊挺翹的女子。
真依她言待在原地沒動,冥王索性找了片幹草坐了下來,靠在牆上等她。
沒一會兒她就回來了,但手上並沒抱什麼孩子,冥王往她身後瞧,也是空空如也。
“孩子呢?”
士兵搖搖頭,臉色分外的差,冥王鼻尖一動,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鑽進了她鼻中,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她的甲冑破損了一大片,似乎還若有若無的滲著血。
就像被撕去了鱗片的小白龍一樣。
她倒下的毫無預兆,冥王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住她,入手就是一片黏膩,她站的地方也已經有了一片小血窪了。
冥王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生命力的流逝,明白若是自己不出手,她一定會死在這。
沒有絲毫猶豫,冥王一揮手,她們瞬間來到了百裡之外,僅僅百裡之隔,這的城池卻仍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樣子。
且城內有重兵把守,城門外壕溝暗井不斷,冥王一看便知是何情況了,原來她待的那座小城早已成了棄城,那計程車兵和百姓也只不過是誘敵深入的餌料。
隨便找了一間無主的屋子,將她放在了床上,冥王早就出手止住了她的血,還簡單處理了一下,替她裹好了傷口。
坐在床邊看她,冥王覺得有些好笑,自己身為冥王,不斂魂魄就算了,竟然在這上著竿子救人
末了,又搖頭嘆息,也罷也罷,誰讓自己看上她了呢,這地府大將軍之位,非她莫屬了。只是眼下她只是個小兵,還是得放她在戰場上多歷練幾年才好。
她傷的確實很重,一連昏迷了幾日才醒,迷迷糊糊睜眼,她還以為自己已經去了地獄了。但是呼吸之間,她依然能感覺到傷口處的痛楚
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醒了感覺如何?”
原本在和陸壓道人解棋局殘篇的冥王瞬間就感知到了房內人氣息的變化,和陸壓道了別,起身快步走到了她旁邊,將她扶了起來。
靠著松軟的稻草枕頭,床上人就著冥王的手喝了幾口清水,終於有氣力說話了,看向坐在床邊的冥王,士兵一臉正色的感謝道:“多謝搭救,感……感激不盡。”
應該是常年行軍打仗的緣故,她的膚色遠不如尋常女子白皙,但卻處處透著明朗,一看就非常有生命力。
“不必謝我,是你救我在先。”
冥王笑的十分灑脫,托腮看向她,問道:“小娘子姓甚,名何啊?”
她略顯青澀的臉頓時僵住了,剛想問她是怎麼發現自己的女兒身的,這才想起自己是為她所救,她替自己包紮的傷口。
躊躇了半天,她沒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啟合:“我姓花,名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