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了嗎？有物件嗎？現在在哪裡工作？為什麼突然回學校了？
每次想要開口打破沉默，話都到嘴邊了，又默默嚥了回去。
“今天不是沈若雲約你，是我想見你。”
迎著晚風，林書月扭頭看向身側的裴玥，開口說道。
裴玥驚喜地抬頭，對上了林書月的視線後，又迅速低頭，低低地應了一聲，“哦。”
“那學姐今天回學校找我，有什麼事嗎？”裴玥順著林書月的話問道。
林書月：“我來是想問你一句，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說過話？什麼話？告白嗎？
裴玥疑惑地盯著地面思考，許久，張口道：“我說過的……什麼話？”
“說你喜歡我，要讓我做你的女朋友。”
“你不是已經拒絕嗎？”雖然這個角落只有她們兩個人，但夜晚的操場總是特別熱鬧，即使不會有人在意她們在聊什麼，裴玥還是覺得有些害臊，立馬著急地反問。
“我是拒絕了你一次，可我也答應了你四次。”林書月伸手牽住裴玥手，語氣平靜地邊說邊走。這個約會地點，太吵了，她不喜歡。
操場出來，往西走有一條小道，那邊還在擴建，平時很少有人往那邊走。
裴玥任由林書月拉著她往前走，大腦在飛速運轉。林書月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林書月和崔淮音的臉重合，並不是一件巧合的事情。
難道……
“你也被繫結了系統？”裴玥試探道。
繫結系統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即使她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她用了一整天回想自己經歷的一切，還是不敢確信到底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她臆想出來的事情。
可是，林書月的那句話分明就是在暗指她所經歷的四個遊戲副本。如果林書月和崔淮音是同一個人，那麼就意味著她繫結系統後，連續攻略的幾個人都是林書月。
那麼，林書月是否也留有遊戲副本的記憶呢？
裴玥期待地等著林書月的答案，內心如湧動的海浪，波濤洶湧，無法平靜。
“是。”林書月點頭應道。
像是被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突然得到了釋放。林書月的聲音有些顫抖沙啞。
從最後一個遊戲副本出來後，她就回到現實世界。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聯系不上裴玥了。
就好像裴玥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她找了所有和裴玥接觸過的人，沒有一個人有裴玥的訊息，並且好像所有人對裴玥只有一個很模糊的印象。
就連沈若雲，也不記得有裴玥這麼一個朋友。
這三年來，她不停地給裴玥的微信、手機號、社交賬號發訊息、留言。但都是石沉大海，沒有收到一點回應。
直到一天前，沈若雲主動和她提起裴玥，她才藉著沈若雲的名義嘗試聯系裴玥。
沒想到，這次真的聯絡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