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就是陸予芙這句話,裴玥順勢在陸予芙的幫助下,成功從窗戶爬了進來。
“師姐,我錯了。”
見陸予芙轉身便要走,她一把從背後抱住了陸予芙。
“阿玥不應該騙師姐,師姐若是不解氣,打我罵我都行。就是別不理我,別不吃飯,好嗎?”
裴玥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甚是可憐。
“你方才出去幹什麼了?”陸予芙問道。
“在對麵茶樓睹物思人。”裴玥拿出一隻銀釵,低聲念道。
這支銀釵是陸予芙昨晚掉落在橋上的,她見了便撿了起來。
陸予芙:“花言巧語。”
裴玥:“心口如一。”
陸予芙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肉眼可見的紅了。扒開裴玥的手,快步走到床邊坐下,嚷了一句,“我餓了。”
“明白。”
裴玥下意識地答複,腳已經伸出門外,又退了回來。看著陸予芙,問道:“不會我一出去,就進不來了吧?”
“你要是不想進來,也沒人勉強你。”陸予芙仍然嘴不饒人。
裴玥默默退到了門外,將門虛掩著。邊往樓梯口走邊想著,這應該就算哄好了吧?
穿成兔子以來,她幾乎每天都是胡蘿蔔,基本上已經喪失了食慾。下樓找小二隨便點了幾個菜,就趕緊爬上了樓。
陸予芙還在床邊坐著,手上比剛才多了本書,正看得聚精會神。裴玥怕打擾到陸予芙,開門關門都特別小心。
“你腿若是沒事了,就收拾收拾明日啟程。”陸予芙趁著翻書的空隙說道。
明日便走?那錢豈不是白花了?月蘭湖去不成了,任務也完不成!
裴玥支支吾吾地說道:“不是說好了,要在小鎮上多待幾日嗎?”
“原計劃走水路確實要多等上幾天,既然你腿好了,明日啟程有何不對?”
“我約了明晚的船去月蘭湖,”裴玥一著急就把這事說了出來,發覺自己說漏嘴了,大腦像當機了一樣,又補了一句,“那錢不是白花了?”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走。”一著急就口不擇言,裴玥怕陸予芙誤會她是為了幾個錢才不想走,慌忙解釋道。
“師姐~就再多待一天,好不好?”
陸予芙沉默不語,似在思量些什麼。家中來信,讓她務必早日抵達洛城。她雖極其抗拒這段婚姻,卻也不得不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外面的風景再美,也總歸有歸家的一日。只是冥冥之中,好似一些事情在悄悄變化。
她原本想著,縱使以後只能待在深宅大院中,此行也算彌補了遺憾。可現在她渴求的東西好似越來越多了。
“就一日。”陸予芙鬆口。
也許正如裴玥給她梳妝打扮一樣,偶爾她也可以不用顧慮旁人的感受,偶爾隨著自己的心意放肆一下。
一日光陰眨眼便過去了。二人用過晚飯後,便一同去了橋頭。比起前日,橋頭依舊人滿為患,裴玥拉著陸予芙擠到河邊順利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