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支援你。”這個姓裘的貼在他耳邊悄聲說。
“喂喂喂?”夏臻的聽覺很敏銳,察覺不對立刻就笑了起來:“我的好大兒,你還真出去點男模了?”
“嗯。”原晢被這人騷擾得面紅耳赤,只能把老老實實地起身坐正,等人穿好衣服,打好領帶,再繃著臉點開視訊通話把手機交出去:“打個招呼。”
禮貌裘:“阿姨好。”
“是小裘哇,你好你好呀。”夏臻顯而易見地高興起來。
“呀,你們在澳洲遇到了呀,真好真好。”
“阿姨跟你說,這家夥可想你了,每天晚上都抱著被子哭,還有那隻黑貓,搓到起球了都捨不得丟,上面全是口水印,臭死了。”
“他就是去那邊找你的,他和你道歉了嗎,我就說嘛怎麼能那麼久不聯系呢,太過分了他……”
原晢:“……”
他怎麼就成最大的惡人了?
原晢生無可戀地倒回床上,抱起香噴噴的玩偶貓裝睡,不忘豎起一隻耳朵監聽他的家人交換情報。
航班日期?隨便吧早晚都行。
新家地址?隨便吧哪裡都行。
未來計劃?隨便吧怎樣都行。
三三得六?他才沒有三三得六,怎麼又扯上三三得六了……
原晢突然瞪著雙眼坐起身,一轉頭就把那張釘牆上的乘法表取下來了。
在陳舊表格的某一列,確實有道不深不淺的標記。標記被人擦拭過,但鉛筆痕跡還在,在陽光下可以很好地顯現出來。
夏臻的證詞還在繼續。
他不僅在幼稚園時期堅持三三得六,在上小學的頭兩年還繼續三三得六,看起來腦子不太好的樣子。
夏老師費了老大勁才糾正回來。
“我?”原晢不敢相信。
嗯哼。這個姓裘的滿臉得意。
良久。
“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家嗎?”裘時側身抱住那坨被子說。
“……”原晢不情不願地點頭。
他把那張乘法表小心翼翼地收在懷裡,撫平,壓實,準備趁四下無人之時銷毀罪證。
這個姓裘的把一張破紙保留那麼久,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大肆宣揚,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今天嗎!
還真給他等到了!
裘時掰過他的臉,在唇上很輕地啄了一下。
“三三得幾?”這個姓裘的問。
“……六。”原晢不準備改口了。
“答錯了,哥哥。”裘時又親了他一下,“這是懲罰。”
“三三得幾?”
“……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