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六月考完試,他也要去練點肉出來,什麼狗屁奶團子,他明明是牛奶味的派!有質感的派!
還沒等牛奶派反應過來,對面那個大巧克力派已經開始脫褲子了。
“你幹嘛……你,你趕緊穿上!”
理智讓原晢把音量調至最低,並惡狠狠地盯著螢幕警告對方。
他知道這人想幹什麼。
他當然知道這人想幹什麼。
漫畫裡就出現過這一段,他上倆周才剛剛看過,還榮登異地小情侶最喜歡做的事情top榜,被某個姓裘的惡意轉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作為新時代優秀備考生,原晢必須出手制止此類行為。
絕不能輕言放縱。
否則,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他倆每晚都要通影片,開了閘還怎麼停手?
這樣下去會死掉的!
絕不能讓情色影片影響複習!
“啪嗒。”
客廳恰巧熄了燈,原晢被嚇得一激靈,手機直直地翻倒在書桌上。
他緊張回頭,屏住呼吸直視那條漏光的門縫,聽著夏臻的腳步由遠及近,緊接著便是幾道輕輕的敲門聲:“乖乖,怎麼還不睡?”
“馬,馬上……”原晢手指一顫,瞬間漲紅了臉。
“寫完這題就睡。”
寫個屁,他今晚啥事兒都沒幹,淨畫貓了……都怪那個姓裘的!
某個姓裘的還在對面嚶嚶嗚嗚討關注,原晢直接給他摁了靜音,“啪”地翻面蓋回書桌上。
“馬上睡。”原晢說。
好在夏臻並沒有轉動把手,只是隔著門提醒他早些休息,囑咐幾句就拖著步子回房了。
“呼。”原晢緊緊地捂住胸口,試圖平複險些被抓包的激烈心跳。
他還有本漫畫丟在床上,即使採用“勞逸結合”的爛藉口,被親媽發現自己在看這破爛玩意兒也著實丟人。
原晢捂著臉起身,快速捏起漫畫一角,“唰”地一下就把這見不得光的東西甩進了黑乎乎的床底洞。
這堆從201偷渡來的顏色漫畫當然可以被夏臻發現,也很可能早就被夏臻發現了,但絕不能當著他的面現場抓包。
小少年面皮薄。
他要臉。
這幾個月來,原晢總覺得夏臻似乎覺察了什麼,甚至刻意地做了不少改變。
比如,自從元旦燒香回來後,夏臻就再也沒提過娃娃親的玩笑了。一次都沒有。
為什麼呢?
是發現了某些端倪嗎?還是為了給足他面子?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原晢有點摸不著頭腦。
夏臻以前不是這樣的。夏臻總會大大方方地開玩笑,毫無顧忌地勸他知命認命束手就擒,甚至將家族榮辱綁在那段迷信佳話上。因為不管是夏老師,夏臻,還是他本人,都知道娃娃親的魔咒早已失效,只是茶餘飯後閑得發慌,為打發時間拿他取樂罷了。
可現在為什麼不提了呢?
這段由夏老師親自牽線的魔咒,夏臻到底是認可,還是不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