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就知道,那個白的平日裡肯定缺乏鍛煉,細胳膊細腿的,根本不是身邊那個陽光小麥的對手……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哎呀,不是這個,不是這個呀,夏老師,這個咱剛剛求過了。”夏臻火速把老太太手裡的東西換掉,恭敬遞上本殿最靈驗的簽子,像模像樣地拜了起來:“咱原寶已經成年了,這年紀在外面都能領證登記了,可不得趕緊上點心,別成天學習學習的,待會兒人都學傻了……”
全程負責買票通路的原晢:“……”
他轉頭看了眼那個姓裘的,那個姓裘的正在凝神憋笑,看起來馬上就要憋不住了。
廟裡的觀音:嘖,這求神拜佛的一家老小,根本沒一個心誠。
“啊?不是求你的啊?”夏老師立刻放下手裡的破爛玩意兒,抓起夏臻就轉著輪椅往外走,“不行不行,這都還沒到日子呢,現在太早了,這個求不得,求不得。”
“早什麼呀,不早了。”夏臻還想回去把儀式走完,奮力卡著老太太的輪椅腿勸說道:“倆孩子都滿十八好半年了,也該談了,我在這年紀的時候都不知道換第幾個了呢。”
“不行,現在還太早了。”老太太義正辭嚴,啟動著輪椅火速溜了出去。
夏臻有點懵,但又怕老太太摔著,只能帶上兩個寶貝兒子趕緊跟上。
“怎麼回事啊,夏老師,您是不是被同樓的封建老太傳染了,怎麼就還早呢。”夏臻不明所以,順道把接下來的計劃一股腦說了出來:“哎呀,我就說這國內外環境還是有差別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高考可以考,但我們原寶還是得去外面讀書。”
聽到這裡,輪到原晢開始驚訝了。
什麼情況?
竟然……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只在電話裡和夏臻隱約提過這件事,講到南半球的時候還特意加了不少亂七八糟的幌子,並沒有明確表示過自己有留學的想法……夏總是不是看出點什麼了?
都怪那個姓裘的!
原晢把幽怨的小眼神移過去,只見那個姓裘的正四處打量各種零食飲品小推車,還不忘指指這個,指指那個,用口型問他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原晢搖搖頭,說不想,卻不自覺看著樹蔭下的側影出了神。
裘時的骨骼很有力量。
手臂上流暢的肌肉線條,比自己大了整整一圈的,寬厚溫暖的掌心,還有那骨節分明,幹淨細長的手指……
昨晚……就是那雙手……
“咳,咳咳。”原晢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他立刻把視線移開,卻還是被手腕上的白貓出賣了心跡。
“嗶嗶——嗶嗶——”
原晢閉眼給了自己一拳。
他現在完全被那個姓裘的監視了,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簡直帶了個不定時炸彈出門……他就不該收這個破禮物!
而那個姓裘的早已洞悉一切。
只見不遠處的身影昂首挺立,傲嬌地向店家炫出自己的黑貓手錶,“滴滴滴”掃了一堆付款碼,小表情非常豪氣。
感到不屑卻依舊偷偷捕捉一切的原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