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原晢在午休前就和王早星發過道歉資訊,並表示如有難題想要探討可隨時聯系,可他依舊能感受到眼前人的不善。
王早星的臉很黑。
這人平時就總口角下垂,看起來厭世且氣短,成天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現在那股消極勁兒更明顯了。
王早星手裡也沒拿題,只是沉默著走到原晢身邊,搶過他手裡的望遠鏡朝全校最熱鬧的地方看了一眼。
只一眼,那切實鄙夷的目光就露了出來。
王早星:“有件事,我很早就想說了。”
原晢:“?”
“那個什麼娃娃親物件,”王早星臉上掛著不屑,盯著原晢說:“就是你吧。”
說來奇怪,原晢一直都很擔心曾經的娃娃親劣跡被人揭發,或成為談資,或淪為笑柄。
可現在有人想要以此來威脅他,他突然就不介意了。
誰還沒個娃娃親呢?
如果這段陳年舊事被公開,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學校那個小樹洞估計會直接爆炸。
伺服器肯定要崩。
還挺讓人期待的。原晢心說。
會不會産生其他惡果不清楚,他也不是始作俑者,沒什麼好擔心的。
反正那個姓裘的肯定高興。
“你沒有娃娃親麼?”原晢反問。
“啊……啊?”王早星明顯愣了一下,而後略顯尷尬地笑了笑:“我家這種小門小戶的……”
盡管結果不如預期,王早星也沒有放棄,他立刻換了副較為友善的嘴臉,字正腔圓地開啟勸誡模式:“我也沒什麼其他意思,我就是想來提醒你一下,這樣下去肯定會影響學習。”
“不會影響我學習。”原晢說。
“學霸,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惡意。”王早星強調,“我知道他們肯定和你說了不少我的壞話,就因為我從小成績好不和這群瘋狗走一道,什麼屎盆子都喜歡扣我頭上,但我這人敢做敢當,做過的事情我肯定認,至於其他的,反正我說了也沒人信,清者自清咯。”
“我也是想和你交這個朋友,才來跟你說這些話的。”
“我看得出裘時在追你,但你應該不是吧?”王早星嘖了幾聲,滿臉厭惡:“你以前接觸過那類人嗎,男同很惡心的,很多情況完全超乎認知,他爸就那渾樣,基因就那麼爛,你說生出來的東西能好到哪兒去。”
“大家可能是年紀小不記事,也可能是收了太多好處所以懶得計較,反正有吃有喝的,違心捧場幾句也無所謂。”王早星說。
“以前在街上根本沒人理他。”
“他爸之所以會出車禍,就是嗑藥嗑嗨了,根本沒有什麼其他原因,大晚上的發瘋一樣在市區飆車,直接被路過的泥頭車收了,就是這麼簡單。”
“都是塞了錢才把問題處理幹淨,大家都心知肚明。”
王早星上上下下地把原晢打量了一番,似乎在尋找比較委婉的說辭,“嘖,反正這種有錢人身上都一堆髒病,自以為能通天就使勁作,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作死了,也是活該。”
“可那種病是會遺傳的啊,誰知道傳了多少,要不然為什麼大夏天的也要穿長袖?”
“肯定是想遮點什麼唄。”
“原晢,我是真把你當朋友才和你說這些的。”王早星再次強調,“不管你們現在是什麼關系,我衷心建議你離他遠一點。”
“越遠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