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審到什麼時候才能出結果!
幹脆直接剁了算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今天好容易煩躁!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
原晢立刻把幽怨的小眼神全投給了身後那個姓裘的。
裘時一直冷著張臉聽審訊。
接到訊息的時候他正在研究申經街的舊改方案,心髒突然就懸到了極點,幾乎是一路狂奔過來,生怕原晢因為自己的疏忽有任何閃失。
上次那倆混子被嚇跑後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在申經街冒過頭。
裘時每隔幾日都要確認一遍街上的監控系統,生怕識別技術被雨水澆遲鈍了,一個疏忽大意就讓危險悄然降臨。
他絕不能讓原晢出事。不管那是偶然,還是必然。
可申經街馬上就要被鏟平了,在那之後,他能掌控的範圍就更小了。
而危險依舊沒有解決。
這次好不容易逮到擁有相同指令的混子,卻只得到這麼個不痛不癢的結果,裘時自然是不怎麼爽的。
不管用什麼方式,總要取得些進展才好。裘時想著。
可當那雙充滿怨氣的小眼神飄過來時,他還是有點沒繃住——真是和吃午飯的時候一模一樣,兩邊腮幫子都氣鼓鼓的,可愛死了。
明明兩張桌子只隔了一個通道,中間也沒放活人,不知道誰的小醋缸直接就掀翻了,看都不看他一眼,把氣全撒到了餐盤上,吃得哐啷哐啷的,得虧食堂沒有在餐具上偷工減料,否則那個不鏽鋼小盤子肯定要被打穿……裘時忍不住笑了。
不是說不公開嘛,原來是想公開呀。
早說呀。
為了遵循那掐頭去尾的“四十天”禁慾限制,他每天只能對著卷子刷刷刷,人都要憋死了。
嘰裡呱啦打什麼啞謎呢?
不知道,好想親一口。
每天晚上都想偷親,結果每次都忍住了。
他可真能忍。
不管了,今天一定要親到。
裘時稍稍歪了下腦袋,三兩步過去給原晢近距離發射了一個ink,而後示意紋身大哥繼續審問,揮揮手打發掉眼鏡男就牽起原晢往門外去了。
“我倆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留的號碼也是空號,連歸屬地都沒有,不信您看!”
“真想不起其他東西了,知道的都說了,真說了啊!”
“別別別,大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們再想想,再想想……”
混子們的顫音在身後斷續響起,原晢不自覺回了半個頭,餘光就收到了來自眼鏡男的微笑注視——嘖,小兩口真恩愛。
終於被牢牢牽住的原某: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