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過的吧。孟亭曈短暫的回憶了一下。
不過那應該已經是好多好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他幾乎都快要忘了,在外面受過傷之後,回家還有一個人會抱著他哄他,是個什麼滋味了。
可現在,他突然又記起來。會有青團的味道,有糖藕的味道,有桂花酒釀圓子的味道,可能還有……
——‘乖乖仔,吃完這些就不痛了噢。’
孟亭曈垂了垂眼,他嗅到陸承淵身上那股很淡的香味,總覺得現下的陸承淵應該也是甜的。
“我們做吧……陸老師,”孟亭曈咬著人耳尖兒,撥出的熱氣似是帶著萬分柔情與香甜,“做完了,就不想了,好不好?”
陸承淵幾乎是有些艱難地剋制著,說他身上有傷口,還沒長好。
孟亭曈坐著,磨蹭過去。
他笑,他說,這個時候,可以不用太禮貌的。
“……”
陸承淵環著人,把握著柔韌勁瘦的腰腹。
他看著人起落,那繃緊的理智也隨著人動作牽制拉扯著。
那張臉上流露出一股無以名狀的欲,只在他面前。
他逗弄著人的起伏,壓過去,深入到驚呼,他架起人受傷的小 臂避開那傷口,自己脖頸處傳來一陣刺痛。
恍惚間,像那日刺傷馬脖子的競速賽場。
陸承淵淡淡揶揄:“是嫌速度不夠嗎?”
孟亭曈搖頭,松開牙尖兒打顫,“你!你又不是二百五……”
他突然想起他還答應過二百五,等跑贏了就給他找漂亮的小母馬。
然後陸承淵抵著他,抬眼將所有旖旎春光盡收眼底,收束著的狹長視線不肯放過一絲一毫、欣賞凝視著描繪出樣子,他親吻他、誇獎他:“你真的很漂亮。”
孟亭曈:“……”
雖然但是,他曾經騎過那麼多匹競速烈馬,此刻卻實在是壓不住陸承淵的浪。
他被顛簸的失聲,胡亂抓著陸承淵後腦的頭發,像極了那日快要墜落馬下近乎失重的求救。
他被誇得有些承受不住,他想去堵人的嘴,叫他不要再說了。卻又被人三番五次地或躲開或輕啄,偏不叫他得逞。
他脫力到最後,似乎是被逼急了的有些氣惱,垂著頭窩在人懷裡,雙腿打顫地也要咬牙誇獎回去:
“陸、老、師,你真是比二百五還要厲害!”
陸承淵聽著這陰陽怪氣地罵,也不惱,還垂著視線在人pigu上似安撫輕拍。
“哦,是嗎,”陸承淵側頭,懶散地磨著人耳尖兒,“那你再多騎一會兒?”
“……!”
他用那張依舊是有些冷淡又矜貴的臉低聲贊揚:
“你也好厲害的。”
“………………”
孟亭曈平生第一次發覺怎麼被誇獎竟會是如此令人僨張又難耐地一件事情。